安予年看着他阴森的眼神，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联系了湖城特办处，让他们把人领回去。

湖城特办处的人已经从普通人偷偷录制并传到网上的视频里猜到了什么，如今到了现场确认，他们没有崩溃大哭，也没有对安予年二人发出质问，有的只是看着那人的疲惫和失望。

因为这份疲惫与失望，他们没有和那人多说一句，只是对两人重重鞠了一躬，声音沙哑地致歉道：“对不起，是我们失职，以致两位陷入困境。如果不是你们，恐怕我们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安予年看着他们和两个小时前截然不同的沧桑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沉默半晌，一直等到旁边的水牢发出了细微的震动声，他才舒了一口气，缓慢说道：“这种事情，谁也预料不到……我们没什么，只是这些动物，如果能恢复它们的理智就恢复；如果不能……就让它们安乐死吧！”

但凡是用脑子来思考的生物，头部受到重创后，都不可能毫无反应。

所以，如果它们像丧尸一样不知疲惫毫无受创感，那只能意味着控制它们的，已经不再是它们自己了。

那三个工作人员都看到了水牢里的情况，点了点头：“我们会的。除此之外两位还有什么要求吗？是需要我们派一个人，带你们去真正的流浪动物聚集地，还是你们另有安排？”

安予年没有隐瞒：“我们从他那里问到了一点线索，打算自己去核实一下，如果有收获，我们会再通知你们。”

知道二者最新境界的三人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他们恭恭敬敬地说了声好，然后终于看向了旁边一直碎碎念的那人：“阿昆，你别挑拨离间了。两位没有隐瞒实力，只是总部对他们的资料更新慢了一点，刚好在你出门之后我们才收到。说起来……如果你知道这件事的话，是不是会继续隐藏下去，等到关键时候，才捅我们一刀？”

得知自己差一点就不会硬碰石头的“阿昆”有多懊恼安予年不关心也不好奇，他只是根据对方的口供和手机里的地图，带着逄祈去了真正的流浪动物聚集地。

从那里的环境看，一个月前，生活在这里的流浪动物们就已经离开、或者说被迫离开了。

安予年闭上眼感知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逄祈，这里没有线索。”

逄祈心里也有底。

他应了声，就和安予年一起出了城，去了往日里“阿昆”和幕后黑手见面的地方。

他们见面的地方很偏僻，周围渺无人烟，只有杂乱丛生的树木，一看就很适合设下埋伏。

两人之前听说这个地方的时候，就知道那家伙打得什么算盘，不过比起踏进陷阱，还是事情毫无进展更让他们忧虑。

所以他们依然来了。

但很可惜的是，一直躲在黑暗里放冷箭，并且看到那人坦白的幕后黑手并没有埋伏在这里，两人到达的时候，这个地方静悄悄的，除了那份让人不太舒服的阴气，并没有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