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冰凉腐烂的灰白手掌抓住了它,手掌指头根根骨节分明,像是里子已经被虫蛀空的苍老树枝,但却分外有力。

就像老鹰捉小鸡。

以至于菩萨明明快要掏出一把新的加特林,却在那前一刻被硬生生拽了回去。

破旧带血的骨头勺子抽在菩萨的头上。

啪。

啪。

勺魔垮着一张批脸,用眼角带血的眼睛瞪着菩萨。

像是小时候,爷爷用眼睛警告不听话的龟孙子。

龟孙子不听话。

还骗人?

该打。

“我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污浊物的,”翟楠走到勺魔身边,对菩萨道:“还好我早就防备你这狗东西来这么一手,介绍一下,我的老兄弟亚当的肋骨,平时我更喜欢叫它勺魔。”

“哦,对了。”

“它也是「龙」。”

“对比污染值浓度的话,用我们人类的标准来判断,你的等级只是「鬼」而已。”

勺魔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