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很是直白,一点都不委婉。
那婆子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们是嫌老婆子烦人……老婆子就是看到你们一家子,羡慕啊……”
她说的好似还很伤心,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乔画屏却不吃这一套。
且不说这婆子越发像人拐子这事,就单说这婆子的话。
什么羡慕不羡慕的?
这县里那么多有钱人,你羡慕么?
你羡慕就非得要同那些有钱人一道,让有钱人带你一起过你羡慕的生活么?
旁人凭什么为你的羡慕买单呢?
乔画屏懒得跟这婆子纠缠,只道:“你若再不走,那我便去让人叫衙门来请你了。”
这婆子一听“衙门”两字,果然肉眼可见的慌了些。
她原本以为这小媳妇面皮薄,好拿捏,却不曾想这看上去好拿捏的小媳妇,却是个半点都不好惹的。
婆子悻悻起身,只道:“我孤苦无依一老婆子,不过是在你这略坐了坐,你便恶声驱赶。好好好,我知道我是个讨人嫌的,我走就是了……”
说也巧了,乔画屏捎来县城的那一对来县城看诊的樊家父女,正好也迈进这茶楼,正好听到这话。
那樊老农还好,只是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这位姓乔的娘子,那是个热心肠的。哪里会如此?
但那樊家姑娘,却有些受不了,看了一眼乔画屏,开口道:“……乔娘子,不过是一口茶水的事。这老婆婆的茶水,便有我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