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一个社会中,我这的黑户往往都会被不动声色地和谐掉。
于是金三娘酥指点唇,艳色无边地笑道:“苏采,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她眨眨眼:“做鬼妓。”
我淡定地拉开被子,一头向墙上撞去。
“做鬼妓委屈你了?老娘可怜你才收留你入我千金楼,你信不信现在只要你一出门就被叉进十八层地狱里,连骨头渣子都不给你剩。”金三娘一手叉腰一手戳着我没有胸的胸破口大骂:“撞啊,继续撞啊。”
我盘腿坐在床上揉着额头:“贞洁烈女被逼入你这行时不都会撞一下墙么?我只是效仿一下以证明自己是个清白的好姑娘而已。”
再说了,怎么撞也撞不死,我何苦和自己的脑袋过不去呢?
除了做鬼妓,我别无他法。
刚开始我尚抱有一线希望,酆都大帝既然救了我那这地府里谁还敢动我?岂料一日我探头探脑地踏出门时,就见对面屋顶上马面手里的镰刀熠熠生辉,看来转轮王铁了心地要办了我为他化成灰的屋子报血海深仇。
鬼妓在黄泉里并不如在阳间的秦楼楚馆受世人唾骂,经历过生死之后很多东西都变得不再重要,况且留在这里不知何日就要再入轮回,及时行乐这条信念得到了广为流传,并在千金楼络绎不绝的人流上得到了充分的诠释。
我终于走上了所有话本里苦逼女主的毕竟之路——沦落风尘。
在房里窝了小半个月后,金三娘忍不住踹开了我的房门,从满床的春宫图里拎出了抱团睡的我。
“姿势学了多少?”
眼没睁。
“媚术修了几成?”
摆摆手。
“双修会了没?”
摇摇头。
“今晚给老娘接客!”
点点头。
……
好像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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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脑浓销,合欢花无声盛开,龙凤交缠的绣灯挂在金钩上暖光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