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之行愣住没有反应,他明知道方齐这是在耍懒,他在意的不是方齐什么时候回来,而是不告而别。可方齐的声音说着委屈地低下去,就像是十年前那个犯了错被他发现后,就抱着他撒娇的少年,他不知要怎么怪罪。
“展展!”
方齐突然撑起身,展之行背后衬着满地的粉色花瓣,和着房间暧昧的气氛,鼻间扫过香薰微弱的气息,都是对他每根神经的蛊惑。
“我知道这样很不公平,你没有必要为我的遭遇负责,可我唯一能跟你赌的筹码,只有你曾经喜欢我!我知道我不够成熟,但是我会努力把那几年的成长找回来,你能不能等我一下?”
展之行不自觉地闭上眼睛,还觉得不够地抬起手来挡,曾经反省过他为什么喜欢方齐,因为这个总是懂得戳着他最心软的地方下手。
你能不能等我一下!
他倏地笑起来,趁着方齐没有防备把人掀下去,反身压上去。
“方齐,那时候你怎么不能等我一下?你告诉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我他妈以为你出事了,吓得手脚发抖,还到处去找你!你却连一个字都不留,整整半个月我都没认真睡过觉!每天都在害怕,怕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方齐,你觉得我应该因为把这些留着,再面对你吗?”
“展展,对不起!”
展之行留在心底十年没有跟人说过的话终于出口,感觉像是割开了一个表面愈合,内里化脓的伤口,虽然疼,却顺畅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松了方齐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花瓣。
“行了,你不用道歉,我说这些不是要你愧疚,而是告诉你别再跟我提过去,我也不会再问你那天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不然我真不知道会不会跟你提离婚。”
方齐愣了愣,坐起来,像个无赖似的一把抱住展之行的大腿,然后仰着脸对着展之行。
“过来给我亲一下,我就起来!”
“方!齐!要脸吗?”
“不要的话,你想怎么样?”
展之行想方齐说昏迷了几年可能是真的,因为他眼前的完全还是当年那个真‘不要脸’的少年。他俯下身把抱着他大腿不放的人拽起来,然后贴着对方的唇咬上去,一口见血。
“满意了?”
方齐舔了舔唇上的血,突然勾住展之行的脖子,押住他反抗的手,伸长沾着血的舌头,对着他的唇舔过去,给他的唇上涂了一抹鲜红,然后凑到他耳边,故意压着嗓音说:“不满意。”
展之行下意识用唇舌抹掉方齐弄上的血,血腥味在他嘴里打了一转,不自觉地吞了下去,接着他的耳根红了。
这时方齐松了他的手,站直在他面前。
“现在满意了!我的血味道怎么样?”
展之行无法抑制升到脸上的热度,他莫名觉得方齐将血舔到他唇上的动作□□到了极致,本来已经咽下的血腥味好像在嘴里生了根。
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大圈,终于找到茶壶,泡的不知什么茶,他倒了满满一杯,一口喝下去,才终于觉得嘴里的味淡了点,于是又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