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你到了跟我联系。”

展之行回了一句挂断电话,装备按方齐说的先换个安全的地方,他收拾了一下打算去叫周智林,可是他刚刚站起来,就听到门外响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他急急忙忙地跑回房间时没有开灯,此时房间陷在一片黑暗里,声音也静下来,同时门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一声一声地如同踩在他的脑子里。

展之行没有看到眠在什么地方,下意识地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贴到门后站直,过了大约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外面的脚步声在他的门口停下,接着他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他深深地提起一口气,看着房门被缓缓推开,可他却没看到有人从外面进来,他的眼睛已经瞪到了最大,却还是没有看到一点影子。

正奇怪,他突然发觉脚下被什么抓了一下,忙低下头看去,发现一团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他什么都来不及看清,就先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像是骤然变成了雕像,浑身都僵硬得完全不听大脑的使唤。

展之行反倒冷正下来,面上凛着冰冷的表情,心里暗骂起脏话,蓦然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来,缓步地走进了房间里。

那个人影先是走进屋,首先把门关上,再啪地一声把灯摁亮。

展之行受到光线的刺激,下意识地闭起眼,到再睁开时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正是今天带他去看兔子,刚刚又出现在养殖厂的男人。

“你是什么人?”

展之行觉得对方抢了他的问题,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打算再继续拐弯抹角,直言地回答。

“我不是什么,只是来找一个叫周虹的女人。”

“周虹?”

男人怀疑地盯着展之行,对他的话并没有多少信任,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下,任展之行像雕塑一样的立在门边,他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隔了片刻才接着回。

“你和周虹有什么关系,找她做什么?”

“我有必要向你交待?”

男人坐到了展之行的视线看不见的角度,展之行只能凭语气猜测男人的表情,他甚至连头都转不了,也不知道眠够不够聪明,有没有被男人发现。

突然,男人像是想通了什么问题,冷不防地冒出来一句,“既然你不肯说实话,就别怪我委屈你了。”

展之行听到男人说完这一句,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看不见男人在做什么,以至于给了想象最大的空间,他把结果往最坏的方向想了一遍,结果男人却只是将他绑起来,绑完后他的身体就找回了知觉,不过和刚刚已经没了区别,他一样动不了,不过好在脑袋没被绑,他的视线最大限度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眠的踪影,也没有看到最开始出现在发现里的到底是什么妖怪。

接着,男人没有再给展之行谈话的机会,一手拽起捆在他身上的绳子,像拖行李一样,把他拖出了房间,一路拖到了地下层,最后停在一个密不透光的房间前,男人默l默地打开门,把他扔了进去。

“不管你是听谁的吩咐来的,结果都是有来无回。”

男人冷漠地将门关过去,在门快要关上时,展之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他刚刚急着绑人,忘了搜展之行的身,没发现展之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