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尽深情地对着展之行说:“展之行,我爱你。”

展之行的气还没有喘平,心脏又突突地像有人在里面敲鼓一般,咚咚直响,他愣愣地望着方齐,下意识地舔了下唇,意识分成了两派,一边阻止他说好,一边阻止他说拒绝。

“我,我——”

展之行的回答始终都绕在嘴里,方齐双手握着他的肩膀。

“展展,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我等你。”

方齐说完松开展之行,又站回之前的位置,不过这回抬头挺胸,笃定地对他保证道。

“我说的话都算数,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我都会陪你。”

停滞的究竟里,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在暧昧和僵硬之间摇摆,许久之后他们同时动起来,一起把手伸向门把,结果握在了一起。

展之行想抽手,方齐却紧紧地捏紧他的手不放,他一眼横过去。

“开门。”

“哦。”

方齐掀起嘴角一笑,然后拉开门,向展之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展之行无视他的献宝,走出去却发现张九龄已经不在原位,他们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你师父去哪儿了?天都黑了,有事?”

“谁知道,他就这样,喜怒无常,你最好别去理解他到底怎么了,一般人都是理解不透的。”

展之行盯着方齐,眼里两个巨大的门号,方齐刚得了便宜,这会儿心情好得满山遍的树都能被他看成樱花,于是十分不厚道地偷偷讲起了他师父的八卦。

“因为他以前有个儿子——”

“儿子?你师父到底多大年纪了?”

展之行终于忍不住表现出对张九龄年龄的好奇,方齐为了弟子却答得模凌两可。

“三、四、五十吧!他没跟我说过,总之就是他有个儿子,从小到大宝贝了十几年,结果是在医院给抱错的,对方家长找来要换回去。然而后呢,过了十来年他又把儿子找回来了,结果一起没几年,又跑了,然后他就躲到这里来,不问红尘,逃避现实。”

“你师父也是捉妖人?”

方齐嘿嘿一笑,手伸过去哥俩好的搭着展之行的肩膀。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个什么家族集团,其实我叫他师父,是小时候我爷爷知道自己时间不长了,拖他照顾我,后来我爸妈过世,他当了我两年的监护人,不过也就是帮我签下字而已,完全没有监护人的样子,那个时候他还是个老流氓,我绝对就是被他带坏的!”

“你也知道自己流氓?”

“谁说我指的是流氓?”

“不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