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玉其罪。
他只是为可以痛痛快快地把内心的仇恨发泄出来而快乐。
那两巴掌打在鲁风脸上,就像打在尤里兹脸上。
想到自己也能做一个恶人,忍不住在角落里咯咯地笑出声来。
他听不懂那些刹利女人讲话,她们也听不懂他的。
自己坐在一边自斟自酌,忘记了前途渺茫,生死难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遇什么人的报复。喝酒喝得全身发热,忽然被一只大手按在地上。
小心呐,太子殿下!尤里兹扯住他的颈子,把什么湿漉漉毛茸茸的东西朝他怀里一塞。
在旁人看起来是恶作剧似的玩笑,差点震得李慈呕吐起来。
野兽的腥臭塞满鼻腔,挤进来的是一只
小狗崽。
是狼崽!尤里兹不知为何有些过度兴奋似的,拖着李慈走了出去。
帐篷外,还有另外五六只黑灰色的幼兽,看起来是一窝的同胞兄弟。
瞧!尤里兹把他怀里那只重新扯了回去,高高地朝天上抛去。那只狼崽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在空中舞动了一下四肢,便失重跌落。尤里兹看起来却没有半点接的意思。
诶!李慈没料到事情的走向是这样,生扑上去,抓了个空。
狼崽呜咽着断了气。
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尤里兹仿佛司空见惯一般,把幼小的兽尸踹到一边,你就像个小孩子我第一次见父王摔狼崽的时候,也是这样
尤里兹做了一个虚空拥抱的动作。
但这一片野狼太多了,不趁它们小的时候杀了,春天以后成了群,这片围起来的林地里,就什么也不会剩下。人要活,兽就得死。
说话间又摔死了两三只狼。
剩下的你来。李慈手里又被塞进一只更加瘦弱的生命。
为、为什么要我来?
你不敢嚒?尤里兹吊着眼,有些轻蔑,又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李慈拨了拨狼的耳朵,狼毛比狗毛硬,扎手。连幼兽也充满了攻击性。他把小小的硬毛球藏进衣服里。
我不想。
看了一眼尤里兹,继续补充道:不是不敢!
你就是不敢!再次一次违逆了尤里兹的意思,他却反而有些欣慰一般,伸手掐死了剩下的几只,对狼都不敢残忍。
李慈不知道尤里兹想试探什么,但他的反应好像令他很满意。
救下来了,你就得养。狼长得比狗快,过几天,我就叫人来帮你把它的牙拔了,当心被咬!
说完又笑着走了,剩下李慈抱着一只小狼崽,一头雾水。
糟了,他要走的话,带着它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