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式战机很多人都听说过，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在1969年8月，我国也开始了垂直起降战机的秘密研发，代号为四号任务，由沈阳601所担纲。”

罗佳轻轻点头，公司里航空航天专业出身的人有不少，但像步漠北一样完完全全痴迷这项事业的人，却是绝无仅有，他就是活着的航空航天大百科全书。

“后来呢？”罗佳问道。

“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步漠北心有不甘的感慨道：“毕竟那个时候，我们连耐高温的特种钛金属都没有，垂直起降需要的大升力发动机，更是无从谈起。”

“从那以后，我们就放弃了垂直起降战机的研发，直到今天，我国的垂直起降战机数量，依然是零。”

罗佳笑着说道：“老步，我可没说要搞战机，我们的目标是民用飞行器。”

步漠北轻轻点头，“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感慨，想当年，我的老师是四号任务组成员，负责算涵道的，他经常在我面前回忆过去，你可能觉得，他老人家的过去一定非常精彩，宛如史诗般波澜壮阔？然而并没有。”

“老师回忆最多的事情，是当年很穷，没有工具，用锤头敲机翼，每天都很饿，希望食堂能做猪肉炖粉条，希望能吃白面，棒子面窝头吃多了容易犯胃病。”

“怎么忽然说这些？”罗佳问道。

步漠北淡淡说道：“没什么，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不由自主就想起了老师的话，垂直起降是个好东西啊，能解决很多问题，而且还能用来装逼，老师当年没能用锤头敲出垂直起降型飞机，今天就让我这个做学生的，替他来完成吧。”

罗佳蹙眉，“你刚才说还能装逼是什么意思？”

步漠北翻了翻白眼，“你在电话里和我说，这项目是空中公交，属于汽车体系的新产品，投产也是和三大汽车厂合作。”

“然后您老人家又制定了几个标准，要垂直起降，要三马赫巡航，要不低于三万米的升限，要各种主动和被动安全系统，您自己说，天底下有巡航速度达到三马赫的公交车吗？”

“您定的这个标准，都超过全世界最先进的侦察战机，sr-71黑鸟了，可名字却叫星辰公交车，这不是装逼又能是什么？人家的顶尖飞行器，还不如我们的公交车，这也实在太离谱了。”

噗呲~

周围的研究员们，全都没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