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陆沉竟然说要除掉那位内庭监掌印太监,黄安脸色一白,不敢再说话了。
对陆沉他自然要溜须拍马,可钱谨他却是也得罪不起,哪怕只是在背后说钱谨的坏话,他也没有那个胆子。
陆沉问道:“这件事你是哪里听来的?”
黄安忙道:“陛下说这话,当时只有钱谨钱公公以及几个侍候的小黄门在场,恰巧其中一个小黄门与卑职素有交往,算是卑职在……在宫中的眼线,此事便是那小黄门告知卑职,绝无作假。”
陆沉颔首,沉吟许久,忽而冷笑道:“不管这件事是不是钱谨那个死太监所为,我早晚都是要收拾他的。”
黄安一惊,吃吃道:“院长您……竟是要对付钱公公……”
陆沉皱眉道:“难道有何不妥?”
被陆沉冷厉的目光一瞪,黄安面色大变,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陆沉面无颜色说道:“那死太监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对我恨之入骨,在京都时便指使镇抚司刺杀于我。这次悬赏百万,意欲取我项上人头,他的嫌隙最大。已然是势同水火,所以我也不怕那死太监知道,我早晚会让他明白,与我为敌的代价。”
黄安强笑道:“谁敢与院长您为敌,便是与督监院为敌,纵然是……钱公公,也保准他吃不了兜着走。”
陆沉淡淡说道:“一切待回京中再说。”
顾岫泽问道:“立刻启程么?”
“立刻。”
“砰”的一声,陆沉将茶杯握成齑粉。
众人俱是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