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鹤气呼呼的塞了两口饭,道:废话!你那厨余怎能与我相提并论!比都不用比!

他尝着口中的美好滋味,忍不住又骂道:害!下回我出界一定要回百仙峰,跟潭云说说他的好徒儿如此泾渭不分、清浊不辨。

肖无灼平稳说道:师父约莫会与我有相同的评价。

毕竟潭云当时为了黎墨夕,连钟都要撤掉。

枕鹤听了这话差点被噎住,用力将胡子一甩,差点打到身边黎墨夕,大声道:害害害!就是有这种师父,才有这种徒弟!一个个都味觉沦陷!

毕竟肖无灼要搞对象,自是需要牺牲这他明白,可潭云那小子,跟别人一起丧失五感个什么劲!

桌边两人,一人脸色激动不平、振振有词,另一人则是神色从容,淡定的吃着饭,黎墨夕扒进了几口后,忍不住又失笑。

枕鹤蓦地转头朝向他:对了墨夕,既然无灼拜了潭云为师,大概修的剑道让他俩味觉都出了些问题,可总归你没拜师吧?

黎墨夕摇头道:没有。

枕鹤面露喜色,说道:幸好你味觉尚在!那我收你为徒吧!

黎墨夕闻言实为惊讶,道:可仙尊你您上回不是说不单独收徒吗?

枕鹤皱眉:潭云都收了,我为何不能收。

黎墨夕:可我修的并非仙术道,味觉或许也不是太好,毕竟我烧出的菜

枕鹤打断他:不为仙术道又如何,无妨,且你那把黑土最初为我求到的剑,这可比任何事情都更值得拜师吧!

要说有缘,谁能比他师徒二人更有缘!

黎墨夕这才露出笑靥:多谢仙尊。

枕鹤认真的点头,道:要叫师父。

多谢师父。

黎墨夕从前怎样也料想不到,终有一日他居然拜了隐世已久的枕鹤为师,且这拜师的过程还是在饭桌上在一阵莫名其妙的谈话过后。

他不禁问道:师父这拜师过程就如此简单草率吗?

枕鹤似乎也觉得要更慎重些,便认真道:还是我再去多煮一道鱼?

黎墨夕:其实我觉得这样就行了。

在三人将桌面逐渐扫空之际,黎墨夕忽地道:对了,师父一向知识渊博,我想请教一问题,倘若有人金丹之灵被不明原因封住,会是何种原因?

谁被封住了?枕鹤直接问道。

我有位好友,身上金丹被封,他家人请了许多修士大夫到家诊治,可都无果,也查不出原因,只知不是吃到毒。

枕鹤道:封灵不是毒药所能及之事,而是用咒,且为极高阶的符咒,当然也不是寻常修士可解的,需是仙术道上修为顶端之人,不过此咒通常被用在坏事之上,一般让人视为恶咒,故百年前便被修道界有意无意的抽离淡忘,也渐渐消失在书籍里,应是失传已久,居然现在还有人会画。

他摸了摸胡子,同是非常惊讶。

肖无灼听闻至此,不禁蹙起眉心,顾子深被封灵一事果然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或许仍是嫁祸于黎墨夕。

黎墨夕问道:难不成师父也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