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鹤拿了一小块布让黎墨夕压着止血,道:应该没什么感觉吧。
黎墨夕点点头,可一旁站着的人脸色却很差,伸手接过那布,轻压在伤口处。
他便说道:不疼的。
他知道肖无灼是第一次亲眼见着自己被蛊入身,内心定极为不快,于是又说:待明天伤口结痂,你再陪我练练剑,到时我便能拿黑土了。
肖无灼偏头朝枕鹤问道:若是寻常练剑,会失血太多吗?
枕鹤道:看墨夕注入的灵力多寡决定,若只是一般习剑的话,应是完全无大碍,只要别长时间打斗,或打得太激烈,是没问题的,如同一般人流点血也不至于昏迷或损身。
半晌后待血止住,黎墨夕便起身说道:我们不说这个了,现在就去园里收成灵玉草好吗?
枕鹤知道他想转移话题,也赶紧回道:这一回的灵玉草长的极好,花也开得漂亮,你俩待会多收成一些,晚上我便能熬锅汤,大家一起喝喝。
眼前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的步出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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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园子里。
灵玉草已长至大腿以上那么高,正散发着淡淡清香,每株草枝上皆开满鹅黄小花,一片朝气。
黎墨夕笑着扳下一朵:你记得我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当时他也同样随手摘了朵山间野花,要往肖无灼发上放去。
肖无灼道:记得。
黎墨夕笑道:你当时生气了?
肖无灼:没有。
是听见后方有声响,下意识的转身制止对方动作。
黎墨夕眉眼弯了弯:倘若我现在往你发上戴呢?
肖无灼道:都行,你喜欢便好。
黎墨夕往他下巴一亲,笑道当时就应该丢花在你面前的,我还记得那朵花的模样,与这朵相差无几,颜色也皆是鹅黄。
肖无灼顺势将人圈住:说不定你师父就是拿那朵花来改良,衍生出灵玉草。
黎墨夕睁大眼:这倒是有可能!怎么所有事皆这么巧!
肖无灼道:幸好都巧。
幸好,他们坠入结地遇上枕鹤。
幸好,有结地里的这段时光,怀中人天天笑靥开朗,如同当年。
黎墨夕唇角含笑:昨日说好你扔给我的,眼下你去摘一朵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