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淮反手抓住扁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治死人?”

“你还不承认?我儿子就是在这里看了病抓了药之后,第二天就死了,不是你治死的,还能是谁?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女冲了出来,照着钱江淮的脸就抓了过去。

钱江淮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先说清楚,你儿子是谁,得的什么病?怎么死的?你这样没头没脑的冲出来,把事情赖在我头上,我可不承认。”

“怎么死的?一个普通的发烧,就因为吃了你的药,就死了,你还问怎么死的?”

那妇女听了钱江淮的话,越发的生气。

“不可能?”钱江淮听了这妇女的话越发起疑了,他那药治疗发热效果很好,怎么可能死人?

可那妇女根本不听他说话,一味胡搅蛮缠。方茹到了村卫生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她看到钱江淮跟前,挡住那名妇女:“王婶子,你别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如果真是我们的错,我们肯定负责。”

方茹在村子里又是教姑娘们读书,又是送姑娘们雪肤膏,名声很是不错。

王婶见方茹说话了,也停了下来,把事情原原本本解释了一遍。

“我儿子就是普通的发热,谁知道从村卫生所回来之后,在家里躺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死了。你说,只要不是他钱江淮看错了病,怎么发个热就能把人病死呢?”王婶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方茹皱了皱眉头,王婶的儿子来看病,她也是知道的。她还和师父讨论了他的病情,师父开的药她也一清二楚,那药绝不可能治死人。

“王婶子,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师父开的药我也看过,那药对于退烧有很好的效果,不可能治死人的。”方茹解释道。

“能有什么误会?方茹,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跟你说了情况。你要是为了护住你师父,违背良心说假话,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王婶眼睛通红,露出愤恨的眼光。

“王婶子,您放心,要真是我们的错,我们肯定负责任。不过,在此之前,你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眼你儿子。”

方茹说什么也不相信,王婶子的儿子是吃了钱江淮的药才死的。王婶子死了儿子,情绪不稳定,她能够理解。

可她却不能让师父白白当了这样的名头。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医死了人,那简直是医生生涯当中的灾难,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做医生了。

谁敢让一个医死人的医生看病?她必须把事情查清楚。

“给你看,你们要是企图赖账,我身后这些人绝不会饶过你们。”王婶子说完,朝着背后的人喊道,“把小兵抬上来。”

很快,王婶子的儿子被抬了上来。钱江淮走上前去,把附在尸体上的白布掀了起来,看到尸体的那一刻,钱江淮吓了一大跳。

“这是鼠疫呀。”这尸体上有淤瘢,而且尸体呈紫黑色,再结合之前死者发热的症状,钱江淮迅速判断出了死者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