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沧的情绪难免受到影响,变得低沉。
万家奇看得出他的沉默寡言,随即变得忐忑起来。
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叫什么大师,只得关切的问道:“若沧,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若沧说,“只是做了一个梦。”
他坐在沈宅一隅,平静的说着篝火下的《春天的降临》,讲述着无人问津的生命消亡。
仅仅是梦,复述出来已经足够的沉重。
节目组的人安静听着,变得异常沉默。
这样的梦境,与他们在沈家后人那儿听说的截然不同。
仿佛美好故事的另一面,带着历史尘埃掩盖的真实。
若沧说完,轻松了许多。
他笑着说:“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后悔。”
没有后悔成为医生,没有后悔在战争中失去手臂。
他恨的,是生命无常与短暂。
恨的是春天太迟,冬天太冷,夏天太漫长,秋天太凄凉。
若沧笑了笑,“沈家的长辈,应该跟我梦里一样,对行医有着格外的执念吧。”
执着到死去,心里都在恨不能得到世人认可,重回济世救人的方向。
万家奇相信若沧是有能力的人。
哪怕真的是梦,也该是鬼魂托梦。
族谱上大记事确实缺失了一段时光。
那一节无人敢再提起的过去,不止是沈氏宗族的痛,更是这片土地的伤痕。
万家奇说:“所以我翻遍了他们的大记事,还有祖先留下来的书信之后,真情实意的觉得,这是一个伟大的家族,就像这片土地上千千万万伟大的人民,值得我们好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