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爻没有坐回鱼塘,反倒是走到了师父站过的地方。
欧执名无奈的问道:“因为师父不想见若沧,所以你就支开他?”
“嗯。”若爻点点头,盯着水面,“若沧心思单纯,做事冲动不懂迂回。他要是见了师父……”
若爻发出长辈头痛的叹息,“肯定会惹乱子,所以师父最近都在静养,不方便见他。如果不是你出了事情,若沧又求助我们,师父必然不会来见你的。”
若爻看向欧执名,视线里满是对自家小师弟的纵容与迁就。
“我一天天看着若沧长大至今,从未如此频繁的见他为了什么人担忧烦恼。欧执名,你是第一个。”
很可能也是唯一一个。
这样的感叹,堵得欧执名无话可说。
要是性别换换,他都觉得若爻师兄得把若沧的下半生交托给他了。
还好,若爻没有外界的人心思复杂。
他只是盯着欧执名,语气恳切的说:“你要是为若沧好,千万不要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们泰安派自有无数禁忌,没法直接告诉你。但是希望你为他的安危考虑。”
若沧行走娱乐圈,在欧执名眼中始终凶神恶煞,霸道恣意。
在长辈眼里,仿佛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急需长辈们隐瞒事实真相来保护他。
欧执名勾起浅笑,想起很多事情。
他也曾受过家族长辈们的庇佑,也曾被蒙蔽了许久的真相。
这样的保护,等到他成年后回想起来,只觉得心痛又酸涩。
道士和他们这些普通人不同,但是全世界的长辈都一样。
“嗯。”欧执名慎重的点头,“我不会告诉若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