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经常隔上几周半月才见面,但是若沧浑身气质淡然雅致,多年未改,他远远瞥上一眼就能认出来。
可现在,若沧眉目间有着说不出的味道,轻轻挑眼,竟然令他觉得有一丝暗藏邪气的妩媚。
对一个男人用妩媚这样的词,实在是不够精准。
然而,若沧抬眸回首的小情绪,勾着懒洋洋的困倦。
举手投足里,透着慵懒恣意,又渗出点点艳丽。
特别是他穿冷色调长衫的时候。
若沧持着油纸伞,垂眸站在长廊水榭边,不再是书生意气仗剑江湖的冷冽,而是氤氲着烟水气息的惆怅悠然。
敖应学和一众工作人员,屏气凝神的注视着他。
摄影师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狂热,疯狂挑选适合若沧的角度。
若沧不知道摄影师在想什么,他只觉得摄影师要求有点多。
一会儿要站着,一会儿要坐着。
视线总要凝视镜头,他常常控制不住思绪,走神的回忆起欧执名的眉峰与喉结。
若沧一走神,透着不可言说的欲望。
完完全全不是他们熟悉的若沧,但又展现出另外一副迷人的模样。
敖应学看得心惊胆战。
他看得出若沧的异常,心绪随着若沧每一次走神起伏不定。
终于,等到拍摄告一段落,他才谨慎的问道:“你和欧导出什么事了吗?”
若沧茫然看他,缓缓眨眼,“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今天一直不在状态。没有说你不敬业的意思,但是你这样太少见了。”
敖应学眼里的若沧,向来意气风发、恣意洒脱。
可现在这副心系他人,为情所困的挣扎模样,根本不是他认识的若沧好吗!
若沧懒懒的穿上外套,打了个浅浅的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