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的影响力更强，靡靡之音、钧天广乐都带有时代的特色和印迹，就像你欣赏的方以函。”

欧执名神色了然，“现在他唱的歌能够净化人心中戾气，如果他在弥达斯的控制下，走上歪路。那么，他也可能成为戾气制造者。”

若沧回忆起方以函的气运光亮，还有傻孩子单纯炽热的崇拜，沉吟片刻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如果人心能够轻易控制，全宗伟努力了四十多年，又何必伤人性命，做出佛牌来。”

欧执名一愣，继而苦笑道：“确实。”

先不提国外的思想解放、文艺复兴。

就是国内上下五千年历史里，都写满了掌权者想要控制人心的实例。

无论帝王权臣提出多少主张，编纂多少史料。

留在主流心中的，仍只有“弘扬真善美，拒绝假丑恶”。

人心不可控。

控得太厉害了，最后的惨败结局都写在了史书上，等待下一次的轮回。

欧执名勾起笑，对国家赋予真诚信任，“弥达斯动静太大，肯定会引来政府关注。而且啊——”

“这不是还有你吗？关道长。”

若沧看他一眼，没有接这句恭维。

不管方以函还是董琦，骨子里都有着难以转变的善念。

人若心中有善，就不易生出恶念，当时尹路给方以函种下的恶，他一张简单符箓就拔除得干干净净。

并不是他的道术强劲，而是方以函这个人，本就充满了希望与活力。

即便是滋生了恶念，也不过像身上浮毛，一挥就散。

因为，他爱着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