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榕低头看着令人头皮发麻的伤疤,哑着嗓子问道:“这是怎么搞出来的?你说,这三年一点动静都没有,给你发消息也不回,我去第八星域看你,都被无情地赶出来,你是不是受了重伤,根本就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
其实陆榕早就已经生出怀疑了。
从上辈子和这辈子的情况来看,西法尔绝对对他情根深种,这点自信,陆榕还是有的,推己及人,就从陆榕自己来说,他绝不可能舍得三年都不和心上人联系一次,西法尔对他又从来都狠不下心,如果不是因为出事了,怎么可能像是消失了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才是陆榕最担心的事情,他生怕西法尔是真的出了意外。
直到他看到西法尔身上的疤痕,才敢确定心中所想。
他从来没有真正地怨过西法尔,他知道这个男人身上背负的重担,要远比他多得多,他也明白西法尔对他的感情,若非万不得已,他不可能将自己推开。
陆榕在看到西法尔身上伤疤的时候就想问了,而现在,他终于问了出来。
西法尔揉了揉陆榕的脑袋,看着他发红的眼眶,说:“我给你说实话,但你不许哭,我们先说好了,行不行?”
陆榕抬眸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敢和我讲条件?”
“……好吧,不敢。”西法尔失笑,按着陆榕的手在自己的伤疤上轻轻移动,手法倒是挺娴熟暧昧,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机甲爆炸的时候,我险些被炸成碎片,不过命不该绝,被救回去的时候还有一线生机,身上的皮肤基本上换了一遍,精神领域受到冲击太大,直接进入深度昏迷状态直到前段时间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