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一扇,直冲云霄。

依兰:“啊啊啊啊啊啊——”

她变成了鸟儿!

他警惕地看着她,小心地把自己的胸膛往后面缩了一点。

依兰愉快地大喊:“我在飞!飞快一点!”

他:“……你不害怕?不眩晕?”

依兰转过眼珠,谴责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把我扔在一万尺的高空时我是怎么摔下来的?你忘了我可还记着!我都记着!”

就是砸破了拉尔沙的屋顶,看到人前非常正直的马丁牧师在和拉尔沙滚床单的那次。

“呵。记着又怎么样?”他垂下头,睨了她一眼。

他就知道,这个东西非常小心眼,非常记仇,芝麻蒜皮的小事她能记一辈子。

黑色羽翼轻轻一扇,下面的平原开始往后奔跑,一棵棵树像是长了腿一样,‘嗖嗖嗖’就蹿到了很远的地方。

依兰被狂风糊了一脸。

她不得不转过头,把整张脸蛋都埋到了他的怀里。

否则她的嘴巴一定会被空中的烈风吹成一只布口袋的。

她眯着眼瞪他。

她十分确定,他是故意突然加速的。

他的右手很自觉地环了上来,罩住她的后脑勺,替她挡风。

斗篷裹住了她,这件奇怪的斗篷无视了物理规律,就那么轻飘飘地悬在她的身前,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漂浮在了黑色的波浪上面,阳光从头顶洒下来,让人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