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岛穿着训练服在门口带着他们进去,一边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各位。”
“前辈。”幸村有些意外,“前辈也参加这次训练营吗?”
“我是来当助教的。”种岛摆了摆手,“之前国家队选拔我被刷了下来,教练们可都气坏了,让我过来义务劳动。”
幸村只是微笑。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这种话。
倒是种岛一点儿也不难过:“想要进国家队可不容易,戴维斯杯每年那么多场比赛都要出国打,我可受不了。”
他是没打算做职业选手的。
虽然有这个天赋,但生理性恐高症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他在U17是不参加任何海外友谊赛的,世界杯正赛都是转了好几趟船才去了澳大利亚,费时费力。
如果他的实力真的强到无与伦比,那么国家队的教练也会纵容他。但是嘛,种岛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在国家队就属于模棱两可的水平,可以入选也可以不入选,和他实力处在同一层面上的选手还有不少,他最多只占了个年轻的优势。
这批从U17毕业的选手,满打满算通过了国家队选拔的只有平等院一个。
老大就是老大,种岛心服口不服。
他带着立海大的高中生和国中生一起进了训练馆,带到了中间的位置:“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吧,离集合时间只有十分钟,等时间到了,黑部教练会来介绍训练营的情况。”
迹部派遣的大巴车的司机掐时间都掐的刚刚好,收到邀请的选手们都是十五分钟以内到达的训练馆,没几分钟场馆内就列了好几个队伍。
除去种岛,同为一军的大曲,远野和越知也都穿着训练服在场馆内来来往往。
毛利还对着越知招了招手,得到了刘海遮脸的高个子青年的一个点头。
见越知看到了,毛利就满足了。
后辈们开玩笑说毛利前辈完全被越知前辈征服了。
“你们懂什么,月光桑不仅给我挡球,还给我挡狮子。”毛利双手叉腰。
毛利几乎没有体会过这种被呵护的感觉,他的哥哥和姐姐都喜欢欺负他,小时候因为个子不高连反抗都难,等他好不容易在国三那年突然蹿高,他哥和他姐就学会了避开锋芒躲着走,更不可能护着他了。而且因为网球一直都打的很好,被称为“天才”,同龄人都忌惮他。前辈们嘛,国一他个子还不高,前辈们总喜欢逗他,等到了立海大,前辈们早就失去了网球部的掌控而采取不表态的冷淡态度,升入了高中则被一群OB选手当做“救世主”,打得好是理所当然,打得不好就骂让你一年级就当正选你怎么打的不好……
其实一开始被越知横扫比赛的时候他感觉他的心理阴影面积好大,但真的在训练营认识了越知以后他就感觉越知实在是太温柔了。而直到一军挑战赛,明明说好了放水当输了还是被远野一球砸过来时的毛利,被越知下意识的拥抱和挡球镇住了。
他没想到越知会那样做。
就像是再后来遇到狮子时,他也没想到越知会挡在他面前。
一军里全是他的前辈,最温柔的只有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