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分胜负的比赛,看上去更像是寻常的校内练习赛。
当然都在认真打球,但也都没有翻出底牌的意思。
异次元的碰撞像是在试探,互相试过以后毛利也不再陷入沉睡状态,仁王也退回了普通的幻影。
并且仁王并不打算激怒毛利,因此他都没有考虑过在这场比赛里幻影成越知。
……这几个月早就看明白啦,这位高个子前辈和另一个高个子前辈的搭档关系确实过于深厚了。
是本身有一点情感向的依赖,就像是桑原会在任何时刻都第一时间注意丸井一样,毛利也会在越知在场时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越知身上。
比赛打满了三场。
第一场仁王因为休息过,体力充沛,又先发制人,拿下了一局。
第二局时毛利缓过一口气,回过头拿下了赛点。
到了第三局,已经是毛利连续打的第五局了。和慈郎的比赛也尽量省下了体力,但到了这个地步毛利也确实有点累。
不过他也通过两局的比赛,发觉了仁王在体能和力量上的弱点。
不,或者说,是两个人本身身体素质带来的格差。
身高差,体重差,肌肉强度差,和相对应的运动能力的差别。
这让毛利扳回了一些劣势。
第三局两个人回归最原始的基础网球,没有用什么精神力招数,像是在互相喂球打纯粹的技术比赛。
观赛的人渐渐觉得无聊了,也都看出立海大的这两个人并不算在认真比赛。
“什么啊,毛利前辈什么时候和仁王有的默契。”丸井有些可惜,“我还以为他们能好好打一场呢。”
“这也是好好打一场了。”柳却对这看似“不认真”的场面表示赞同,“这两天的比赛强度太高了,过度消耗伤身,之后还有全国赛和后续的国家代表队选拔,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决定名次的比赛太拼命。”
“说的也是。昨天两轮比赛加上今天两轮比赛,打的最少的人也打了八局了。”丸井掰着手指头一算,“不,到了决赛的人也没有只打八局的。”
“芥川君只打了八局。”
“八局也用‘只’这个形容词……”丸井顿了顿,“仁王和毛利前辈这已经是第九局比赛了。”
“这个关头很容易受伤。他们心里有数,这很好。”柳说。
第三局最后的赛点是毛利拿下的,那个角度已经很刁钻了,如果不是他随意就让手腕脱臼也不可能打回去。这种能控制自身肌肉关节还不会因此受到不可逆伤害的打法确实很BUG,仁王看着他手弯折的角度就觉得手腕疼。
去年打零式发球就让他疼了一阵子,毛利前辈这种打法……
他问:“真的不会受伤吗?”
咔哒。
毛利面不改色把关节按回去。
他在裁判哨声响起来后走到网前进行赛后礼仪,听到仁王的话歪了歪头:“我会控制。这种招数我也不敢多用。不过,除了疼,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其他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