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阴雨绵绵,姜荔坐在屋内,等待雨天过去。他们不再停留在城镇中,而是来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庄,因为听说这里有奇异的黑影出没。姜荔到了此处,却没找到什么线索。阿沅姑娘从屋后走出来,手里捧一件叠放整齐的旧衫,已经浆洗干净,破损之处均已补好,针脚细密。姜荔见了,连忙站起来,说:“阿沅,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用替我做这些事情,我自己来……”阿沅姑娘却小口一笑,放下衣服,又往屋里走了,姜荔也只得作罢。
姜荔也曾与阿沅提议过,愿留给她一笔钱财,由她寻找家人;或者替她找到一个好人家,遮风挡雨。但每次提起这事,阿沅姑娘要不就是不听,转身回房间;要不就是双目含水,神情哀怨。被那双秀丽的眼睛一看,姜荔也不敢说了。而后来,他经人提醒,才明白,人家一个大姑娘,已经没了父母,又和你一个单身男人呆一起那么久,你还要把姑娘送走,可不是始乱终弃?
姜荔恍然大悟。但他一个修炼者,一直四处奔波,家中也无余财,姑娘愿意嫁他,已经是天上掉馅饼。阿沅姑娘虽然不会说话,但样貌十分美丽,性情贤淑,温柔坚韧,姜荔也着实对她有好感。于是,姜荔传信师门,说明自身情况,但等了许久,都未曾回复。而新娘也已经等不下去。扯了一块红布,在村民的见证下,姜荔与阿沅喝过交杯酒,便成了夫妻。
新婚之夜,姜荔喝得大醉,虽然是村民自酿的米酒,后劲却很足。他醉醺醺地挑开阿沅的红盖头,露出一张涂了艳红口脂的绝色面庞。阿沅虽是女子,但鼻梁高挺,颌角锋利,比起男子,也不逞多让。姜荔看得心中一跳,像阿沅这样的美貌,莫说是在乡村,就是放在半个大陆上,也是少见的。而阿沅却握住了他的手,掌心也是滚烫的。
姜荔仿佛被迷住一般,吃吃笑着,伸出手去摸阿沅的脸。却被阿沅抓着双手,压倒在了床上。姜荔还有些昏沉,他被村民灌得醉了,但见红烛闪烁之中,阿沅的面容仿佛又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好看、更精致,也更锐利了一些。姜荔忽地一惊,挣扎了一下,阿沅却已经覆上了他的唇,长发倾泻,将他拢入阴影之中;姜荔本就酒醉,现在,眼神更是陷入一片迷茫之中。
农家简陋的婚房内,临时采购的红色土布掩映着背后的风光。两支粗大的红烛摇曳着,烛泪流淌,遮不住阵阵呻吟,反照出红帐之后交叠的人影。只见那粗糙的农家土布上,忽然立起来一个极为高大和健美的男性影子。“她”的四肢慢慢拉长,骨骼变粗,肌肉变壮,肩膀加宽,是极为完美的男性身材;而更别提“她”胯间那让人咋舌的深红色肉龙,更是让人担心“新郎”今晚的遭遇。只见“阿沅”的一头长发松散下来,染上了亮银一般的色泽,一双妙目已变回红色,一眨一眨地,让人心生恐惧。
“阿沅”低下头来,闻着修道男子身上美妙的香气,他应该还是童男之身,所以尤为诱人。仅仅是抚摸了年轻男子紧实健康的皮肉,就已经让“她”心生馋意。“她”的唇贴了下来,但试了几处,还是无从下口,有些舍不得“吃”。但和食欲一块儿起来的却是性欲,二者是同源的。“她”咬了一下男子胸口上的乳头,男子便露出迷茫之色,明明已经被带着一起陷入情欲之中,却仍露出这种处子般的清纯之色,让人更想把他吞吃入腹。
“她”力量尚未恢复完全,因此还是借了一个女子的体态。有这修道者跟在身旁,“她”也不能再去肆意吞噬恢复力量。但倒可借他作为掩护,之后,再慢慢积攒实力。
于是,人类的男子被翻过身去,指尖在他如淌着蜜一般的脊沟和腰窝处停住,留下一道血线,却也被软舌舔尽,没留下一道伤痕。他被迫抬起了后臀,神色迷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火热的长条状东西,就已经抵住了臀缝中的凹陷处。男子想要合起腿来,却被另一根粗壮的大腿挡住了,然后腰被掐着、双臀被掰开,一下子就被进入了大半。
姜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下身疼得厉害,摇摇晃晃地,几乎感觉身子被捅穿。他隐约还记得这是新婚之夜,但这初夜,却透露出一种诡异。他咬着唇呻吟,觉得体内,传来一种痛苦又舒爽的快感,几如毒药。而他原本在新婚之夜应该发生作用的东西,此刻却干干净净地前后摇晃着,被一只纤细的手握起,开始撸动和挑弄湿润的孔眼。姜荔觉得似乎不应是这样的,但他醉得太厉害,下身也很涨,便嗯嗯啊啊地被带进了漩涡。处子开苞的鲜血,顺着那杆粗壮的长枪、压在他身上进出的俊美男人,滴落下来,滴在新婚的床垫上。
如此吟哦阵阵,姜荔的身子也被玩得厉害,肩头、胸口、臀部,都跟火烧似的,到处是咬痕和指甲印,尤其是两个乳尖,几乎被吮得脱皮,想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新婚之夜的动静,闹了大半宿,淳朴的村民,听了也是脸红,猫儿叫春,都没这么厉害。想着不愧是修道者,还是比凡人,要弄得久些。而日上三竿,姜荔宿醉醒来,头却痛得厉害,身上也无一处不疼。而更难受的是下身,火辣辣又黏糊糊的。姜荔一动,某个长条状的东西就从他体内滑出一截,连带着射入体内的热流。姜荔作为男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他脸色一下子变了,强撑着要起来,腰间却被一条手臂拦住,把他揽在怀里。姜荔恍惚间,好像看见一把亮银色的光泽,但又一晃而过,消失了。他发现自己枕在阿沅的黑色长发上,而对方好像也是熟睡刚醒来,睁开一双猫儿似的困眼,说:“荔……”
姜荔再粗心,也能听出,那声音是低沉的男声无疑。他心头大震,看见阿沅的长相,似乎有些相同,又有些不同。姜荔说:“你……”阿沅却抱住他的身体,那杆长枪再度在姜荔体内硬了起来,美人懒洋洋道:“怎么醒得那么早?昨晚叫得那么厉害,多睡一会儿吧。”顺势挺动了一下下身,让姜荔体内一麻,腰又酥软下来。
“你、你是男人……”姜荔嗓子也哑了。
“哦。”阿沅玩弄着姜荔的头发,顺便在他耳旁吹气,“我从小体弱,家人便把我当作女子养大的。”
“那我、我们……”姜荔脸红得都快爆炸了,他说:“我们都是男子,怎么,怎么能……成亲?”
“怎么不能?”阿沅顺势又往里插了一下,感受着男人体内温暖的包裹,“我们昨晚已行过合卺之礼,是天地认可的夫妻了。”
“但是、但是……”姜荔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而阿沅坐起身来,又想把姜荔压住,眼带威胁地说:“还是你想始乱终弃?”
“不是!”姜荔话一出口,又觉得说错了,但他还记得关键之处,说:“你怎么会说话?”
“哦。”阿沅轻轻抚摸着姜荔的胸膛,上面到处都是自己留下的红痕,他眼神暗了暗,说:“起初是伤了嗓子,的确说不了。后来好了之后,见你也习惯了,便这样了。”
姜荔:“……”
姜荔还是觉得荒唐,但日已升高,村庄逐渐苏醒过来。不少村民,都要到姜荔家道喜。只见阿沅披衣而起,娴熟地描眉画眼,换上女子钗裙,竟无一丝违和之处。而“她”净手洁面之后,捧出茶点招待上门的客人,竟也无一人看得出“她”是男儿之身。村民纷纷夸姜荔好福气,有这样一个漂亮又贤惠的夫人。
姜荔心中苦恼,但他又着实喜欢阿沅,虽然这“阿沅”是个男人。但若他流露出了一点儿想和离的意思,村妇们的唾沫,就能把他淹死。妇人们纷纷说,这么温柔可心的媳妇儿,还往哪里找?虽说不会说话,但不说话,也就不和男人吵嘴了!你可别想丢下人家!阿沅听了,也微微笑着。姜荔心想,罢了,他本就没有成亲的念头,娶了个男媳妇儿,不过也是无后罢了,互相扶持,过一辈子,又如何?
于是,姜荔便和阿沅在这小村庄中住了下来。也是因为,四处关于邪魔出没的消息,渐渐平息了。只是这村庄周围,时不时仍出现妖魔出现的线索,只是姜荔每次赶到,都是擦肩而过,或者只找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痕迹。但是他感到,邪魔的力量,已经比之前壮大了,因此牠吞噬凡人的行为,更隐蔽、更低调,甚至已经看不上这些无灵力的平民,而转向修者。但姜荔作为修道者,还是能为周围的村庄解决一下小麻烦,一来二去,有了名气,人们都愿请他;而姜荔居住的村庄,更是从未有邪魔造访过,人们都说是因为姜荔在此的缘故,因此村民更不愿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