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文师爷”的方脸男人听了这番奉承话,很是受用,但是依然端着官架子,“咳,早就听说你们楼里的小姑娘们嗓音妙,可是本官太忙啊,这回来是办公事!其余的嘛,其余的以后再说。”
余故渊看这个文师爷一脸纵***欲过度的虚脱样儿,猜测这个男人一定是忙着玩女人……猜到这里,又想到自己昨晚的糟心事,感觉屁股更疼了。无比期盼这队官兵赶紧好好查查这家店究竟有没有问题。
文师爷隔空点点余故渊,吩咐:“拿下他。此人昨晚跟宋礼发生争吵,是宋礼案的嫌犯,带回官府即刻审理!”
余故渊简直惊了,感情这些人大张旗鼓是来捉自己的?
……
余故渊修为早就尽数失去,抵抗不了这一队官兵,当场被堵上嘴,戴上夹具,押去了官府。
大堂上端坐着此地的县官,两边站着八位官兵,虎视眈眈地看着余故渊走进来。
余故渊还挺能屈能伸,从善如流地跪下了——反正这里没人知道他就是广玥仙尊,丢人也丢不到哪去,反抗倒是可以换来一顿板子。
县官清清嗓,“堂下何人?”
余故渊随口说出了自己的表字,“余景岚。”
修界那些人只知道他的名,只有他门派的几个人才知道他的表字。至于民间,他们把自己画在年画上辟邪的时候,通常写的都是“广玥仙尊”。
县官吩咐乖巧地站在他后面的文师爷说:“去查查他说的是否属实。”
文师爷取来纸笔,面对余故渊时又换上傲慢的神情,随手把纸笔扔在余故渊跪着的膝边,“何方人士?如实写,胆敢欺瞒,棍棒伺候。”
饶是余故渊性格再随意,神经再大条,也感受到极大的羞辱。
要知道他此前当了几十年万人之上的仙尊,修界同僚见了他也要毕恭毕敬,言辞不敢有一丝一毫地不尊敬。民间的凡人们见了他的画像,向来连表情都要肃穆,没人敢嬉皮笑脸。
此刻让他跪凡人的官也就罢了,居然还被凡人言辞轻慢地欺辱。
他虽然失去了修为,但是骨子里深深镌刻的自尊激得他战栗。心里几乎有些懊悔,如果十年前他没有为了这些人……怎么会失去修为,让一个凡人折辱!
余故渊在十年前身受重伤,落下了严重的病根,失去的不仅是修为,还有强健的体魄。况且他昨夜经历了狂风暴雨般的性***事,体力早就不支,现在又心情激荡,勉强捡起纸笔,没敢写自己名号,只写上:“梵海生掌门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