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自己萧霁安真是一脉相承的同病相怜,喜欢的人,永远也得不到,只能远远看着,又不甘愿离去。循环往复、循环往复。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师尊问过自己一句话,人世间什么最苦。他那时少年心性,觉得日复一日修炼最苦。后来过了这许多年,他的答案早已悄然涂改。
原来 求不得最苦。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一股凉风吹进来,带进来一阵浓重的酒气。
余故渊的思绪被打断了,他翻身坐起来,“你喝酒了?”
萧无晴步伐有些踉跄,“喝了一点点。”
“路都不会走了,还一点点,骗鬼呢。来,给你暖好了,躺下吧。”余故渊下床,给萧无晴腾出地方。
萧无晴慢吞吞地关上门,挪过来,说着跟他风格完全相反的话:“师尊,你不走好不好,像小时候一样陪着我睡觉。”
“你喝醉了。”醒着的时候一开口能把人气死,醉着倒会撒娇了。
“没有,我只喝了三坛。以前,我一个人喝闷酒的时候,能喝五坛呢。”
“唉。三坛还不多?”余故渊认命地给他掀开被子,“快躺下,喝醉了就好好睡一觉。”
“好,我躺下。”萧无晴脱下外袍,取下发冠,浓密的墨发披在肩头。
他坐在床沿上,微微仰头定定地瞧着余故渊,烛光映在他漆黑的眼眸中。他本来就长了一张绝美的脸,被暧昧的烛光一照,居然衬得他明艳动人,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艳***色来。
余故渊心头一跳,连忙移开视线。“被窝给你暖好了,我回去了。”走了两步,身后一紧,被什么勾住了衣袖。
“师尊你留下来陪陪我吧,求你了。我难受,我心里难受。”萧无晴拽住余故渊的衣袖不撒手。
余故渊拽不出来自己的衣袖,只能无奈道:“好,我陪你一会儿,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萧无晴得到想要的答案,才乖乖地躺下,侧着头,一双漂亮的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盯着余故渊看。“师尊,你也躺下。”
“不必,我坐着就好。”
萧无晴整张脸都被酒熏红了,呼吸之间全是好闻的酒香。余故渊趁着萧无晴醉酒,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喝闷酒?”
萧无晴听了,竟然反应极大,像疼极了一样,面色难看的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他小声说:“因为师尊总是在陪师伯,只有我喝醉了,师尊才会来陪我。”
余故渊觉得萧无晴果然醉得人事不清了,自己什么时候陪过喝醉的他。
“我不记得你在我面前喝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