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一顿饭吃了许久。萧无晴冷眼看着两人吃完饭,一声不吭地洗碗去了。
姚争渡低声耳语说:“你家小徒弟好像有点不开心,该不会不高兴我来蹭吃的吧?”
余故渊推他一下,“胡说,当然不是了。他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那脸儿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是不是叛逆的时候到了。”
“我看像。”
厨房离几人吃饭的厅堂只隔着一面竹子编的墙,萧无晴洗碗的间隙,听到了两人头对头的低语。
咬了咬牙,装作没有听到。
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觉得像是得了什么病,只要一刻不注意,自己的目光都黏在师尊身上,别人也是这么在意自己师尊吗?
可是自己师尊并没有那样粘着师祖,还每天都在找借口躲开师祖抽查修炼……
他走了会神,回过神来的时候,厅堂的两人又换了其他的话题,他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竹子皮编织墙的小孔,隐约瞧见自己师尊歪在师伯身上。
萧无晴心头一跳,手中的白瓷碗脱手摔碎在地上。
余故渊的声音传了过来,“霁安,怎么了?”
萧霁安强压下心中沸腾的不明情绪,蹲下捡起一块碎片,“对不起,师尊,我打碎了一只碗。”他攥着碎片,视线却情不自禁地又落在编织墙上,他看见余故渊终于从姚争渡怀里坐起来。
萧无晴连忙低下头,抢一样拾起碎碗。
余故渊走过来时,正巧看见萧无晴双手捧着一堆碎瓷,一串血珠顺着他雪白的手臂蜿蜒淌进了衣袖里。
“傻站着干什么?”余故渊夺下他手里的碎瓷放在一边,“手流血了不知道用水冲一冲?”
捏了一个运水的法咒,把水缸里的水裹过来一团,轻柔地洗去了萧霁安手上的血迹。
“我卧房里有止血药粉,我给你把手包起来。”
余故渊缠纱布的动作十分轻柔,怕碰坏什么似的。
萧无晴感觉有些痒,轻轻蜷了蜷手指。
“疼?”余故渊掀起眼帘,一只好看的眉毛高高抬起,“小孩子就是毛手毛脚,疼你活该。”手上的动作却不是话里那回事儿,又放轻了许多。
“我不是小孩,我快十五了。”
“十五就是小孩儿。”
“小岚,我下午还要修炼,我走了。”姚争渡在院里高声道。
余故渊应了一声,追出去问他:“你下午去哪里修炼?后山去不去?天越来越热了,后山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