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推开我,这一回不推开我,以后也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然而他到底没有勇气说出口。
他只是轻轻亲着他的心上人,仿佛求了半辈子的东西就是一个不被推开的吻。
余故渊方才站在萧霁安的角度想了想,把自己心痛得差点喘不过气,自认萧霁安太可怜,此时哪敢拒绝,任君采颉地把双手搭在的背上,慢慢地安抚着。
混蛋如余故渊,他终是为自己唯一心疼的徒弟,动容了。
一旦迈出去第一步,后面的第二步第三步顿时豁然开朗。
有什么好固执的?余故渊心想:不就是满足徒弟的一腔爱意?不就是一段禁忌的师徒恋?有什么好怕,有什么不敢。
满足一下心疼的徒弟有什么不可!
大不了以后万人指责的时候他来承受唾弃,大不了天道要惩罚的时候他一人来扛。
他护着他的小徒弟一辈子。
怀着这样的决心,余故渊微微张开了一点口,实在看不惯萧霁安那点小心翼翼,反客为主地回亲了回去。
两人分开的时候,都有点喘息。
萧无晴实在被天降的惊喜砸昏了头了——不被推开已经是老天垂怜,居然还被回应了!
他被回应了!
余故渊亲完,好笑地看着萧霁安红彤彤的脸,十分流氓地伸手,指尖在萧霁安嘴唇上流连了一下,擦掉残余的口水。坏笑道:“味道不错。”
萧无晴的脸更红了!
嗫嚅着说:“师尊,你亲我了。”
余故渊:“我知道。”
萧无晴:“为什么要亲我。”
“那你又为什么亲我?”余故渊好笑地反问道。
萧霁安敛了敛眉,眼睛却亮了:“因为我喜欢你……”
想亲你,想抱你,想对你做所有情人之间能做的事。
余故渊嘴角的笑意扩大:“我也一样。”
萧无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余故渊,此刻他觉得世间一切都不对劲了:天地颠倒了,河水倒流了,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不然师尊为什么说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