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坐在椅子上喘气,萧无晴和余云舒平分了余故渊的两只肩膀,一左一右给他捏。
唐小妹的父母老泪纵横,很快接受了女儿双腿变鱼尾的事实,嘘寒问暖地问起唐小妹这些年的经历。
余故渊看得难受。
世上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毁在别人的一己之私当中,还能团圆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更多的是分别即是一辈子的银河两岸。
悲欢离合,从来都是残酷的。
余故渊谢绝了唐小妹父母的谢礼,领着他的小情人和干儿子,买了礼物,往梵海生飞去。
梵海生老掌门的忌日要到了。
其实算算日子还有七八天,不必回去这么早,但余故渊下山许久,对山上的一切怪想的慌的,正好赶上这么一件正事,借了这个由头,带着“一家老小”早早地踏上了归途。高兴得连“劳累了一晚”的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
归心似箭。
反正眼下没什么要紧事要做,唯一重要的事——调查幕后的神秘人,这件事急也急不来。
余故渊的迫不及待太过溢于言表,明显的萧无晴都要看不下去了,不禁偷偷怀疑师尊是不是还对姚争渡余情未了。
是不是还惦记着他的初恋情人呢!
他御剑带着余云舒,途中一眼一眼地往余故渊那边看,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满心愤懑地发现,可能还真是!
否则这么红光满面地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总不能是想老掌门的牌位了吧?萧无晴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看余故渊的眼神都不自觉带上了深深的怀疑。
心想:暂时先不跟你发作,等我找到真凭实据,你要是真敢旧情复燃,我……
萧无晴磨了磨牙,卑微地发现他不能拿余故渊怎么样,难道要把抛弃的自己的师尊教训一顿吗?
恐怕他还没提起来修为,自己先难过得神飞魄散了。能怎么办呢?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含在嘴里都怕他化了,他除了把他当眼珠子宝贝起来,再也做不到其他了。
……
萧无晴只是稍稍想了想,便难过的无以复加,呼吸都不顺了,仿佛已经看见师尊跟别人跑了,觉得自己头上已经被戴上了一顶帽子。
单方面跟余故渊闹起了别扭。
余故渊一路上都感觉如芒在背,浑身冷飕飕的,仿佛有一道冰凉的视线一直钉在自己背上,好几次回头看,又什么也看不出来——只看见萧霁安目视前方头也不转,头一次御剑这么专注。
余故渊还有点好笑,以为是他许久不回师门,心里紧张。立马降下速度,跟萧霁安肩并肩,打趣他道:“怎么啦徒弟,跟我‘回门’不高兴?”
余云舒耳朵尖得猫似的,闻言立刻好奇了:“义父,什么是‘回门’?我也在跟你回门吗?”
余故渊:“小孩别乱说话,我问你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