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渊把他吊回仙剑上,冲向了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停在树林边上,朝树林里抬了抬下巴。
余云舒当即窜进了茂密的树林中,可见实在憋不住了。
余故渊摇摇头,点评道:“听说杀人就吓尿了,比你小时候差远了。”
他一边说,一边踩着脚下松软的矮草,不着痕迹地移动到萧无晴脚边,跟他肩并肩站在一块,贴在一处,感受到身边人的体温,接道:“你说是吧?”
“我也不怎么样,比别人差远了——尤其是那个‘世界上最好’的人。”萧无晴早在听见这句话时,心里就窜上味儿了,一时没逮到时机发难,此时见缝插针地强行把话题扯了回来。
余故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跟自己在一起之前的萧霁安,和跟自己在一起之后的萧霁安不是同一个人。
难道萧霁安是可远观不可近看的类型吗。
自从跟萧霁安在一起以后,他平日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只剩下醋醋醋醋醋醋醋了。
余故渊硬着头皮解释:“我那不是……被他给骗了吗,再说了,那时候,他真挺照顾我的。”
萧无晴听到这句话,忽然愣住了。
年幼的师尊经常被责罚,又因为修炼速度快,被弟子们暗地里孤立起来。陪伴他的,恐怕就只有他的师兄姚争渡了。
他忽然不想再对余故渊进行什么诘问,反而升腾起涓涓的心疼,他转身面对余故渊,双手小心地捧起了他的脸,缓慢地问道:“姚争渡变成这样,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余故渊以为他在吃醋说反话,就着他的手,连忙摇摇头:“不难受不难受,”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掏心窝的奉承:“有你这个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俊俏公子陪着我,我怎么会难受。”
萧无晴听了这通不合时宜的甜言蜜语,一阵无语,准备好安慰他的话被他腻得化在了嗓子眼儿。
余故渊还十分谄媚地顺势抓住萧无晴放在自己脸颊边的手,贴在手心蹭了蹭。
萧无晴:“……”
安慰的话忘得干干净净,萧无晴张嘴说不出话来,只好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余故渊的嘴唇,干巴巴地说:“你知道就好。”
余故渊吁一口气,单方面认为自己过关了,得意地亲了一下萧无晴的指尖,“好了,别醋了,别被余云舒给看见,”撒开萧无晴的手,他往树林深处瞅了一眼:“这兔崽子尿成大海了?这么久。”
“别是迷路了,我去看看。”萧无晴小心地收起被亲吻过的指尖,放在手心仔细摩挲,那一点湿润很快沾染在他手心,散发在他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掌上。
那点寥寥无几的触感却经久不散,仿佛沿着他的手掌一路攀沿到他的嘴角,牵引着他的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最后落在他两个梨窝中,融化在梨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