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承泽有些兴奋,站在原地全身都忍不住颤抖。
他身旁的人看着混战在一处的人战战兢兢道,“汪兄,咱们走吧?该去贡院了。”
汪承泽不屑的瞥他一眼,嗤笑道,“你怕什么,这事儿是我挑的头又没让你去打,你怕个什么。”
听他这样说这人也不敢说了,而另一个书生看着却道,“汪兄说的极是,你就是太过胆小,要想跟着汪兄混,必须要有些胆量才是。”
而门口的几人也是备受煎熬,他们必须得保护好自己减少伤害,否则一旦受了伤今日的乡试也就别想考了。
他们无比的期盼外头街上兵丁的到来。
季秋阳一棍子瞧在一个人头上,抬头瞧见胡同那里一些黑影举着火把而来。
季秋阳觉得他们就像天神下凡,前来解救他们了。
他们看到的时候汪承泽也看见了,他面上顿时一愣,没想明白是哪个不长眼的多管闲事将人喊来,他不甘心,但此时若是不跑被抓住那就不好了。
汪承泽愤恨道,“快跑。”
然而他喊的太晚,不止一处胡同口被兵丁堵住,胡同的另一端也有成排的士兵过来了。
汪承泽顿时有些急了,连忙想躲到墙角躲避起来。
然而士兵人多,手中又举着火把,转瞬间就到了门口,“谁在闹事?”
陆良从他们身后过来,指了指季秋阳和贺凛道,“军爷,这两位是在下的同窗,今日都是要参加乡试之人,却不聊出门就碰上歹人,军爷可得调查清楚才是。”
那领头的军爷看了眼季秋阳和贺凛,见两人果真满身的书生义气,但此时两人发髻散乱,衣衫凌乱脸上甚至还有血污,一看就是吃了亏的。
而闹事的人因为军爷的到来也吓得将手中的棍棒扔了,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军爷自然也瞧见了汪承泽等人,皱眉问道,“你们又是谁?”
汪承泽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在下、在下是季兄的同窗,特、特过来喊他一起去贡院。”
另外两人也纷纷应是。
然而季秋阳却道,“军爷明察,在下向与汪兄的确是同窗,但今日在下挨打之时他们便站在那里瞧着满脸的兴奋,在下不由的不怀疑这些匪徒是对方引来,否则这些匪徒如何得知在下住在这里,而能精准的守在门口只对我二人下手对他们却视若无睹?”
汪承泽急道,“季兄,在下与你平日关系即便不睦,你也不该如此无赖我,今日在下本是有意与你和好,所以才来叫你,你怎能如此待我……”
季秋阳冷笑,“究竟何人所为,军爷审问这些贼人便知,秋阳相信军爷定能还季某一个交代。”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季秋阳对军爷道,“军爷,现在时辰不早,我等能否先去参加乡试?”
军爷让开路,点头道,“自然。”
季秋阳冷冷看了眼汪承泽道,“公道自在人心,汪兄好自为之。”
他的目光冰冷带着审视,让汪承泽浑身冰冷。他不能让自己被留下,他必须要去参加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