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终于到了二月二十八,春闱放榜之日,一大早姜靖怡便起来了,季秋阳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道,“这么早?要不我与你一起去?”
他知道姜靖怡是要去酒楼查看准备情况,所以直接坐了起来准备穿衣服。
姜靖怡回身摁住他,“今日春闱放榜你可还记得?”
季秋阳颔首,“自然记得,不过看榜让下人去就行了,我就不用去了。我与你去酒楼瞧瞧去。”
见他坚持姜靖怡也没在推拒,夫妻俩起身后洗脸净齿,又留了阿桃照顾季云轩,夫妻俩这才坐了马车往酒楼去了。
此时天色尚早,出门微微有些凉意,但此时路上已经有急步行走的人了。今日春闱放榜,许多人都早早的起来就是为了去贡院门口抢占好位置,等榜单张贴上后好看自己家主人是不是上榜了。
季秋阳脸上淡淡的,并不以为意,“成绩都是定好了的,早些看和晚些看不都一样?”
姜靖怡却不这么认为,“大多数人寒窗苦读十余载等的便是今日,只要榜上有名最差也是个同进士,同进士虽然不好听但也能做官。自然想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成绩。反倒一些没去看的人,心里反而忐忑担忧,一会儿想中了还是没中,一会又自己胡思乱想。倒不如早看了拉倒。”
她说完就见季秋阳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然后就听季秋阳道,“我并不着急。”
姜靖怡点头,“对,季解元不用着急,定能中的。”
季秋阳脸上带了笑意,“对,就算是同进士我也能做个县令。”
“那若是你二甲进士去地方能做什么官?”姜靖怡对古代的官职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很好奇。
季秋阳想了想道,“不好说,若是名次靠前些兴许能得个直隶府的正七品推官,或者是州府的判官。”
姜靖怡更疑惑了,“这是干什么的官儿?”
季秋阳解释,“掌管刑名赞计典。判官职务也差不多。”
这样一说姜靖怡就明白了,就相当于后世的监狱长之类的职务了。
说话间马车停下,二人下了马车,立即有伙计迎了上来,接着李达率领酒楼的所有人员到门口恭迎东家。
姜靖怡看了眼头上的牌匾问道,“都准备好了?”
李达对开业早有经验,方方面面考虑的周全。不过因着这是在京城李达难免有些忐忑。
姜靖怡笑道,“怕什么,别忘了你们的手艺可是大长公主都夸赞过的,这满京城里还有比她老人家更会吃的?”
“太太说的是。”李达稍微放了心,瞧着季秋阳也在这儿,便问道,“老爷,要不要派人去看榜?”
季秋阳无所谓道,“我已经让人去了,你不用去了。”
李达便没再多问,今日开业本就繁忙,人手当省则省。
夫妻俩进了内间,李达亲自去做了早膳伺候他们用了,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路上行人越发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