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涯:刚下班,怎么?
孟阳雨:我刚听我妈说,冯诗韵她爸妈还有她弟弟昨天夜里全死了,今天邻居一天都没有看见他们三人出门,就从窗子外往里看了一眼,差点没吓死,七窍流血地倒在客厅里,早就凉透了。
孟阳雨:这也太邪门了,现在外面传得可邪乎了,说他们一家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我这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看到这个消息,谢涯神情微顿,冯诗韵的父母重男轻女,母亲是附近有名的泼妇,父亲是个老赖,弟弟游手好闲被宠得无法无天,都不是什么好人。
在冯诗韵的自述里,她爸妈想把她嫁给一个三四十岁,二婚的男人,用她的彩礼钱给弟弟娶媳妇,她不愿意就被打了一顿,当天晚上她一气之下跑了出去,绝望到恨不得和她全家同归于尽,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她内心阴暗的情绪引来了邪秽,被狐妖附体,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冯母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她的确帮过谢涯,现在回想起来,他第一次去冯诗韵家里,冯母突然钻出来,应该就是知道冯诗韵背地里做的事情,故意赶他走。
她可能是真的疯了,也可能是用疯癫来掩饰自己知道真相,保住性命,她清楚地知道冯诗韵恨她,就算是要她的命也不会有多少犹豫。
谢涯打算明天去冯家的葬礼看看,他到底是受了冯母的帮助。
晚上吃过饭后,参和斗在厨房洗碗,谢涯告诉它们冰箱里有酸奶冻,让它们洗完后拿来吃,两只猫的眼睛蹭得一下亮到发光,故作淡定的表示自己知道了。
谢涯失笑,摇摇头嘀咕道:“和你们主人一样傲娇。”
洗完澡出来浑身舒畅,谢涯下楼倒了一杯冰牛奶,季灵渠走到他身后:“今晚继续练习。”
“好,我觉得我好像隐隐摸到点诀窍了。”谢涯将喝完牛奶的杯子拿到水龙头下洗干净。
季灵渠侧头看他,眸光微凉,像是一层薄薄的雪,“你很聪明。”
听到季灵渠的夸赞,谢涯心头一甜,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你教得好。”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去,走进屋里,季灵渠忽然开口问他:“这样说来,你是不是应该称呼我一声老师?”
谢涯闻言眼睛瞪得溜圆,随即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迅速漫上一层血色,“叫老师感觉好色哦……”
季灵渠:“???”
他以为自己已经顺利融入现代社会,可为什么谢涯说的话分开他明白,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瞥见季灵渠一脸单纯的模样,谢涯赧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暗骂自己嘴上没门栓,什么鬼话都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