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卿很不要脸的解释道:“需要师尊攥着手手教,小九才能写得好!”
“……那如果还写不好,要如何?”
华笙凤眸微抬,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写不好就就就……写不好呗,还能咋办。”贺九卿有点心虚。
华笙道:“这样都写不好,把手打断。”
贺九卿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小心肝一阵乱颤。悄悄地将爪子抽了回来,结果手背一紧,又被重新逮了回去。
“就这么决定吧。”
顿了顿,华笙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又道:“你在师风语面前,也是如此么?还是说,比之更甚?”
“我……”贺九卿眉心一跳一跳的,嘴张了张,话还没说全。
结果就被华笙直接将话打断,淡淡道:“无妨,你总是如此。你师伯总说我平日对你过于放纵,这样罢,日后我若听见一回,抽你一回。听见两回,抽你两回。”
他抬眸瞥着贺九卿哆嗦的脸皮,缓缓道:“抽嘴。”
“啪嗒。”
毛笔攥不住了,直接落在了字帖上,墨迹瞬间将厚厚一层纸页染透。
华笙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贺九卿。
时间仿佛静止了。
许久,华笙才重新拿过一支毛笔,不由分说地塞贺九卿手里。身子往前略倾,直接就贴在了贺九卿的后背,两个人挨得那样近,呼吸都缠绕在一处,连空气都似乎染上几分暧昧。
贺九卿悄悄红了耳垂,喉结滚动,暗自告诫自己,淡定,淡定。可他这个人就是淡定不了啊,表面一本正经,可实际上,身前老二都翘得老高。
他又怕被华笙察觉了,赶紧把双腿夹紧,后脖颈立马出了一层薄汗,将衣领润透,有些蛰脖子,都没敢抬手去擦。生怕稍有动作,华笙立马又要板着脸吓唬人。
师忘昔从前总说贺九卿没有定力,其实后来贺九卿才发现,世界上没有定力的,何止是他一个人。冷漠高贵如华笙,还不是被原主睡了几回,在红尘中碾转,在欲/海中沉沦。
可见,华笙也没有十足的定力,只要功夫深,能把师尊磨成针。
贺九卿如是想,很快脑门上就被人用手狠敲了一下。
华笙冷漠道:“在想什么?口水都流下来了。”
“啊?”
贺九卿赶紧抬袖去擦,随意搪塞道:“没什么,就是想吃酱猪肘了,好久没吃,馋得慌!”
“原来如此。”
华笙了然,淡淡道:“在你心里,为师教你写字的恩情,还比不得酱猪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