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还手,就想看看师尊“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之后,到底会对他做什么。
很显然,华笙没有再饶他的意思,抽了他腰间的皮制腰带,一圈圈地缠绕住他的手腕,然后一齐压过头顶,绑在了桌腿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像是演练过千百遍一般,半点也没有生疏。贺九卿震了震手腕,感觉绑得还挺紧,饶有趣味地眯着眼睛,欣赏着华笙被道侣“背叛”的好看表情。
可却让他很失望的是,华笙自始至终神色都是淡然自若,并没有那种歇斯底里,或者是怒发冲冠。
贺九卿心一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师尊心里突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以前他连多看师风语一眼,都要被师尊冷上三日,要是敢同旁人有身体上的接触,那就更不得了了,起码半个月下不来床。
可现在倒好,他在外头都跟歌姬这样了,话都说得那么难听了,师尊也没有很生气。所以,小九真的就不重要了,干不干净对师尊而言无关紧要,因为反正他不会再用了。
当真是不要了,丢弃了,连多碰一下都觉得脏。
会不会是因为长思?
他心里一阵莫名的惶恐,脸色煞白,额头上的冷汗登时滚滚落下,连唇角都白了。
华笙冷眼瞥他没说什么,起了身,单手扯过贺九卿的衣领。先是把衣衫褪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尤其是胸膛和脖颈弯,但凡有一点点发红,他都要蹙眉打量好久。直到全部都检查过一遍之后,这才将衣衫重新拢上。
“贺九卿,你且记牢了。一日为道侣,终身为道侣,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本座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你若是在外头寻欢作乐也行,想一想师风语,再想一想你自己。”
这种威胁的话,贺九卿以前听得太多了,可深知华笙是个言出必践的人。就因为如此,他还真的不敢太过火。否则指不定哪一日,华笙就杀上了千纵山,一剑给师风语来了个对穿。
如果真要是那样,贺九卿恐怕会当场疯掉,这可远比杀了他自己更让人难以接受。可华笙极有可能做得出来。
“卑鄙无耻!仙门名流若都是你这样的,仙门就没有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