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完这番话,神色依旧严厉,问道:“那你如何证明是在太子落水之前离开。”
“丞相家中的大公子、兵部尚书府二公子今日都与儿臣同行。”
“父皇,儿臣也可以作证,太子落水不关三哥的事!”封烨堂忿忿不平的插嘴,转头阴沉的看了眼地上的傅时雨,骂道:”要我说,这狗奴才的嫌疑最大,想必是哪个宫里派来,陷害我三哥清白!”
皇帝隐怒的瞪他一眼,封烨堂脸色骤白,垂下头不敢再多嘴。
峻厉的目光重新落在傅时雨脸上。
“你救太子上岸的?”
傅时雨条件反射的攥紧双拳,“回陛下,是奴婢救下来的。”
“可有证据?”
傅时雨无言半晌,缓缓摇了摇头。
“父皇!你看她无话可说了吧!”
封烨堂在一旁欣喜若狂的叫嚣,眼里满是不屑和讥讽。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让这奴才束手无策了,自己后招都还没使出来呢。
“大胆奴才!竟敢刺杀太子,还不来人把她押入大牢!”
总管公公话一落,侍卫上前刚准备把傅时雨押走,殿内摇摇晃晃的走出一个人。
“住手!”
封长行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迈下台阶,要不是旁边太医扶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在地。
“参见父皇。”他颤颤巍巍的在地上跪下来。
皇帝眼中不含慈悲和怜悯,仿佛眼前这人并不是他儿子,只淡淡瞥一眼就收回目光,冷漠道:“扶太子起来。”
身后太医刚想上前,封长行骤然磕了一个响头,“父皇,这宫女确实是救儿臣上来的恩人,至于儿臣落水,是为了躲避马蜂,不小心跌落水塘,并不关三弟的事。”
他着急出来,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里衣,再加上跪着的姿势,皇帝可以清楚瞧见他露出来的手臂和胸膛上满是被人踢打过的青紫淤痕。
不止皇帝,殿内其他人也全都看见了,一时表情各异的低下头。
皇帝神色不太好,这么多人在场,如若他有意偏颇,恐有所失信。
“殿下,你这身伤昨日不是还没…”封长行的贴身小太监见状下意识开口。
封长行神色慌张的打断,“咳咳…闭嘴!”
跪在地上的封寒萧也看到了这身伤,眼里逐渐沉郁。
“父皇!他的伤是…”
封烨堂察觉到不对味,差点说漏嘴,急忙改口道:“不是三哥弄的!是太子自己”
皇帝阴鸷的目光望过来,他未完的话堵回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