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才是世子最重要的人。”

傅时雨笑笑,不置可否。

倒是沈言亭温柔的瞪了似锦一眼,有些抱歉的说:“这丫头性子直,我替她给公子赔礼了。”

本只是表面客套,没曾想傅时雨竟真应了,笑容满面,话里却不见客气,“你这丫头是该管管。”

沈言亭的脸色一僵,似锦恨恨的瞪着他,“你!”

傅时雨像是没察觉到她似刀子的冷眼,神色温和的继续说:“在下曾养过一条野狗,忘了栓绳,所以到处乱吠,后来被人剥皮抽筋,肉剁成块,再转送于我,我千恩万谢的收下,好好过了顿嘴瘾,但后来却拉了三天肚子。”

他娓娓道来的语气如同是在同他们讲故事,但作为听众的二人却不禁背后发凉。

“所以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傅时雨轻笑着说:“千万要记得给野狗栓绳,不然迟早有天会殃及本尊。”

似锦怒不可遏道:“你说我是野狗?”

傅时雨把落在肩膀的墨发拂到耳后,淡笑不语,良久,他才恶意的调侃了句。

“野狗不是什么好名声,姑娘倒也不必上赶着认。”

立于门后的楚晏不禁勾起嘴角,心里骂了句尖牙利嘴,无声无息的转身走了。

傅时雨不想再跟这丫头继续扯下去,拢了拢外袍,负手进了院子。

这头的似锦气的跳脚,刚想说话,沈言亭柔声叫住她,“算了,似锦,我们回去吧。”

似锦不甘心的说:“公子,你看他那副得意样,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得了世子几日宠幸而已!”

“似锦!”沈言亭骤然冷喝。

似锦脸色微白,委屈的垂下眼,“对不起,公子,我太生气了,所以才……”

沈言亭神色缓和,收拾眼里的阴冷和嫉恨,轻声道:“他不一定和羡行是那种关系,不能无故辱没了人家清白。”

似锦低眉顺眼道:“我知道了,公子。”

想起什么,她又欣喜的说:“公子的意思是,只是这人一厢情愿,世子并不喜欢…不,不是喜欢,是连正眼都没瞧过他!”

沈言亭模棱两可的笑了笑,淡淡道:“那我们回去吧。”

似锦忙不迭的点点头,“今晚公子早点睡,明日才有精神去迎接世子。”

沈言亭眼里升起几丝蜜意,羞怯不已的嗯了声。

傅时雨回府的时候,楚晏已经不见人影,他刚准备回院子,假山后突地跌跌撞撞走出来一个用丝帕遮住眼睛的人。

闻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酒气,傅时雨下意识的皱起眉,放轻脚步准备侧身避开。

楚晗这几日被王夫人关在府里,闲下无事,便干脆整日饮酒作乐,偶尔还跟府里丫鬟调两句情,日子过得好不悠哉快活。

今个他正跟几个丫鬟捉迷藏,闻到鼻尖有股淡淡的药草味,猛然伸手一扑,“抓到了!”

楚晗小声呢喃着:“你这丫头,身上怎么一股药味儿!”

药味?

傅时雨抬手闻了闻,猜测可能是他帮朝落配药的时候染上的。

楚晗摘下丝帕,那张美若冠玉的脸猝然映入眼底,他酒顿时吓得醒了一半,随后眼中立马弥漫起惊艳。

“美……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