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他们便自觉丢脸,又齐齐别过视线。

看着士气依旧高昂的匈奴,大庆士兵军心逐渐开始动摇,有些甚至干脆丢了手里的武器,任由刀锋砍断脖子和四肢,同时也砍断了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说这太子怎么比你还猪头。”金岚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拐了拐重阳的手肘,“派这玩意儿上沙场,到底是来打仗,还是来让人看笑话的?”

“我怎么知道!”重阳翻了下白眼,“还有再胡说八道,老子把你从山崖上丢下去!”

楚晏眸光深沉地望着陆良那张痛哭流涕的脸。

比起金岚和重阳的疑惑,他倒能明白太子的目的,军权对于每位帝王来说,都是必须掌握在手里的东西,但现在武将这边,还没有封长行能信得过的心腹,所以他只能寻一个好拿捏的废物,等夺下军功后,就可以把军权收回自己手中,等即位后,再交由自己培养起来的人脉。

他一手好算盘打得响,但楚晏偏偏就不让他如愿。就算鱼死网破,这军权他也会牢牢抓在手里。

这半壁江山,都是他楚家祖祖辈辈打下来的,他封长行有什么资格,敢骑到自己头上撒野。

“世子,现在可以下去了吗?”重阳在一旁询问道。

楚晏瞥了眼底下混乱的战况,哈达越来越过分,已经快逼着陆良钻裤裆了。

被吓破胆的裤裆的陆良也不跟他‘客气’,倒真趴在地上想钻。王副将铁青着脸,恨不得直接提刀把这软蛋给砍了。

“我钻了你就放我走?”陆良眼里噙泪,犹犹豫豫地看向头顶上方的哈达。

哈达虎眼一瞪,恶声恶气道:“让你钻,你就钻,哪来这么多废话!”

“再不钻,老子就让你去钻阎王爷的裤裆!”

一听这话,陆良哪敢再多嘴,看着哈达岔开的腿,他双手哆哆嗦嗦地匍匐上前,眼见就要到哈达的胯下了。屁股蛋子猝然一痛,他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回头正好对上楚晏那张表情难看到极限的脸。

陆良一时竟感觉他比架到脖子上的刀刃还要恐怖,惧怕和惊悸瞬间齐齐涌上心头,下面一时没把住门,竟……

——尿了。

一股难以言喻地尿骚味被风吹入鼻尖,楚晏额间暴起的青筋抽了抽。

暗忖自己可能想多了。

——太子派这这玩意儿来,恐怕只是单纯为了给自己添堵。

“你他娘的!尿我腿上了!”哈达大叫着后退两步。

这话当然是他故意夸张的,陆良双膝跪地,哪能尿的到他身上。

大庆的士兵听到他的吼叫,下意识地往来声的方向看了眼,结果立马看到了陆良身上逐渐蔓延开的水渍,裤裆也湿了一大滩可疑的痕迹。

只要生了双眼睛,都能瞧出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连陆良这个厚脸皮的,接收到那些士兵嫌恶的眼神,脸上都不由升起几分赧然,臊的只想从地缝里钻进去。

既然是演戏,楚晏带着鬼骑兵来了,哈达自然也不会再恋战,但演戏还是要演全套,所以还是匈奴和鬼骑兵还是交手了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