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重阳摇头,“之前鬼骑军只听令于我一人,后来汐夫人带回来一个模样乖巧的孩子。”
“这孩子就是金岚,鬼骑军也跟着划分为二,一半由我率领,一半由金岚率领。”
楚晏嗯了声,突然问:“有痣吗?”
重阳一脸疑惑,“什么?”
楚晏耐着性子,又问了遍,“带他回来的汐夫人,额间有没有痣?”
“时间太久,我都忘了,不过……”重阳沉吟道:“你要是这么问的话,之前沈言亭不是提过燕褚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全靠汐夫人送来了寒蟾血和雪莲丹,虽然我不确定燕褚是不是靠这两件东西救的,但这事的确是发生过。”
“我前几天忽然想起来,当时来的汐夫人,额间就有颗朱砂痣,但两人长得一摸一样,所以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汐夫人。”
楚晏听后,眼里慢慢凝重下来,“你有好奇过自己的来历吗?”
“没有。”重阳无所谓道:“最开始会好奇,后来活久了,就懒得去想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楚晏搁下茶盏,眼里有些意味深长,“没什么。”
话里虽平静,握着扶手的手背却开始暴起青筋。
想起今晚傅时雨说的那些话,他心里始终萦绕着一股不安。总感觉自己之所以能回来,肯定与那个古怪的白发人有关系。
那段不能让自己看到的过去里,傅时雨是不是又一个人做了什么。所以自己才会重生,他也会跟着回到一切开始之前。
*
时间拉回皇宫里那个僻静的小院子,今晚占够便宜的楚晏终于舍得松开嘴,不过手臂依旧搂在傅时雨腰上。
他俯下头,隔着薄薄的衣料,亲吻着傅时雨受伤的胸口。
“伤可好了?”
傅时雨没回答,楚晏抬起头,猛地发现胸口突然被东西抵住了。他垂下眸瞥了眼,发现抵在胸口的胸口上的原来是支木簪。
“这伤不了人。”他淡然开口。
骤然握住傅时雨的手腕,把削尖了的木簪抵在脖子的大动脉上,黝黑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他,幽幽道:“想要杀我,放这才行。”
傅时雨眯起漂亮的桃花眼,语气危险道:“你以为我不敢?”
“敢。”楚晏拇指按着傅时雨的虎头,嗓音格外低沉,“但你若是杀不了我,刚刚发生的事又得重复一遍。”
“……”
傅时雨听闻,脸色瞬间阴冷,沉默片刻后,不禁烦道:“松手。”
楚晏这次没再继续纠缠,爽快地松了五指,傅时雨活动了下手腕,从他的腿上站起身。
“世子放着尸骨未寒的广陵王不管,深更半夜来找在下,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傅时雨含着讽刺道。
楚晏缓缓站起身,没理会他的嘲弄,想起傅时雨刚刚没回答自己,又问了遍,“伤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