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时雨并不见生气,故意调侃道:“你这心思够龌龊的。”
“让人家小姑娘取你的名字。”
话音刚落,沈言亭立马神色狰狞,要吃人似地瞪了他好半晌。
最后,他克制住心里的戾气,从牙缝里缓缓憋出几个字,“我说了,我不是沈朝落。”
“不是就不是呗。”傅时雨悠闲地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换了种说法,“那朝落是长公主?”
“……”
见沈言亭又沉默下来,傅时雨不见气馁地问:“当年前朝皇宫里的那场火,是你和你母亲放的?”
“……”沈言亭平淡道:“别给我乱安罪名。”
“安不安,这都是事实。”傅时雨把弄着手里的茶杯,“南瑶皇后和隋庆帝,是不是对你父亲做了什么?”
沈言亭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摆明了是不打算回答傅时雨的问题。
傅时雨在心里叹了口气,干脆不再这个话题上多谈,而是问起了题外话,“你既然喜欢长公主,当年为何会放火烧他们?”
沈言亭倏地皱眉,冷厉道:“再胡说一句,你舌头别想要了!”
“你都这样了,还想威胁我?”傅时雨轻飘飘道:“这话该是我同你说。”
“再不好好回答,你舌头也别想要了。”
沈言亭讥诮道:“你试试。”
傅时雨搁下茶杯,“相传苗疆有一女子,对一位俊朗书生一见倾心,求爱不得后,她心生怨恨,偷偷在那书生身上下了一种稀奇古怪的蛊虫,后来那书生性情大变,常常留恋烟柳之地,尤其喜欢雌伏于男人身下承欢,后来因承受不住情欲的煎熬,惨死在了床笫之间。”
随着他越说越多,沈言亭的神色也跟着越发难看,脸色阴森地盯着他,眼底已经泛起汹涌的杀意。
傅时雨如同感应不到危险,徐徐道:“这便是美人蛊的来历。”
“既然你身上有美人蛊,那想必也知道,不用我再多解释。”
沈言亭森冷道:“这些事谁同你说的?”
傅时雨笑了笑,“我要说是你告诉我的,你会不会信?”
沈言亭望着他无懈可击的笑脸,心里莫名感觉这人不似撒谎,但诡异的是,他从没有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傅时雨看着他烦躁的神色,心里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要是这人前世知道会有后来这一遭,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收敛起思绪,淡淡道:“现在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你愿不愿意听一听。”
沈言亭重新睡回床榻,背过身,用行动证明了他一点也不想听。
傅时雨像是没看到他的抗拒,自顾自地说:“如果把苗疆换成同样擅长制蛊的姑尔寨,把那位女子换成姑尔寨圣女,也就是后来的南瑶皇后。”
“她之所以求爱不得,其实是因为那位书生已有妻儿。”
“……”
傅时雨看了眼沈言亭的背影,幽幽道:“但若真是因为这样,她就对那书生心生怨恨,后面还犯下如此重的恶行,这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我猜想那书生是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负心汉,一边吊着南瑶皇后,一边同自己妻子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