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朝落忙道:“我不怎么吃面的。”

傅时雨想着陈伯一把年纪,明早还要赶路,大晚上的折腾老人家也不太好。

他淡淡一笑,说:“让莺莺分一些给朝落就行,反正生辰都挨着,正好今个就一起过了。”

话音刚落,楚东歌立马气鼓鼓道:“不行!”

傅时雨以为这丫头护食,舍不得分自己那碗面条,笑面开始变得有些冷淡,刚想开口,却见楚东歌已经把那碗面条爽快地推到朝落面前。

“生辰不能一起过的。”楚东歌认真道:“面条也不能一起吃,这样会分走朝落姐姐的福气。”

“今天就当给朝落姐姐过生辰吧,反正我每年都过,今年不过也行。”

秋姨娘无奈地笑道:“你啊,哪来这么多歪理。”

傅时雨也不禁莞尔,叹自己心思太过,把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想的太复杂了。

最后那碗面条还是被朝落吃了。

她面部虽然做不出太夸张的表情,但傅时雨从朝落的眼睛里看出来,她心里还是开心的。

秋姨娘早就备好了给楚东歌的生辰礼,但不知朝落的生辰,所以也没准备,最后拿出了自己嫁妆里的一对白玉镯。

陈伯平日里爱雕些小物件,一人给了个木头鸟,楚东歌高兴坏了,刚拿着,就很是宝贝地揣在了胸口,被秋姨娘唠叨了半晌,才嘟着嘴拿出来。

楚晏走之前,也交给陈伯一个小木盒,说是楚东歌的生辰礼,楚东歌打开一看,发现原来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心里登时有点嫌弃。

她这个年纪爱美,喜欢的都是些漂亮新奇的玩意儿,哪能清楚这颗夜明珠有多珍贵。

见陈伯也递给自己一个同样的木盒,朝落有点愕然,问:“是……给我的?”

陈伯和蔼道:“少爷说送一个不吉利,干脆成对送一个给你。”

傅时雨心里失笑,明明是觉得两姑娘,有个空着手不好,所以才准备了两份,好心之举但又怕被人发现,非要嘴硬,不肯承认。

朝落打开一看,还真如陈伯所说,是颗同楚东歌手里一模一样的夜明珠。

小棠也送了,她没什么银子,去附近庙里求了两个平安符,本来有个是给小少爷的,听到朝落的生辰快到后,她就把平安符给朝落了。

至于唯一一个把楚东歌生辰忘了,没有任何准备的傅时雨,即兴拿了片树叶吹了曲现代的生日歌。

他吹得嘴皮子生疼,完全跑调,同时还断断续续,跟吊着魂儿似的,但两个小寿星却很是捧场,缠着傅时雨吹到了后半夜。

傅时雨去沈言亭屋里的时候,正张嘴痛得发麻,开口就跟大舌头似的,说不利索。

“明日一早,我们要离开庄子。”

见沈言亭依旧一动不动地背着他躺着,看着像是还在熟睡,傅时雨嘴疼,也不想多说,反正就是来知会一声,毕竟这人也要跟他们一道离开。

刚走到门边,傅时雨突然感觉后背被砸了下。

他回过头,瞥到地上原来是个褪色发旧的荷包。

傅时雨没捡,察觉到什么,他目光骤然阴沉,冷声道:“绳子你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