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喜欢被夸,乔安还以为自己写的东西会被顺王批判的一无是处,因为这些观点,他很早以前就和自己的恩师提过,后来也和乔瑞提过,都没被采用,没想到最懂他的人竟然是顺王。
乔安情绪复杂,对李煦的感观好了许多,“多谢王爷提点,下官知道该如何行事了,今日听闻殿下买了许多粮食回来,下官对此深感佩服,之前有得罪之处,还望您多多谅解。”
那点小事李煦根本没放在心上,而且也是他脸皮厚才能弄来这些粮食,换成原主就未必了。
“但还有一事,臣不吐不快。”
“说吧。”
“关于万大人,臣听说您和他有私交,但臣以为,您不可尽信于他。”
李煦来了兴致,问他:“此话怎讲?”
“下官也说不好,但乔瑞是万大人的妻弟,他能行刺王爷,万大人肯定是知道的。”
“哦,他们还有这层关系。”李煦没怎么查过乔瑞这个人,在他眼里,乔瑞早就是个死人了。
乔安把两人的关系详细说了说,为了让李煦防备着万春林,他甚至说:“我与乔瑞是同族叔侄,但我早被除族,与母亲一同被赶出了乔家,所以臣不是故意欺骗您的。”
李煦听完对他更赞赏了,“那你竟然还能在乔瑞手下活这么多年,不容易啊。”
乔安尴尬地解释说:“我与母亲出走时年纪还小,乔瑞又常年在外,并不知道我。”
天下同名的人太多了,何况两人只是同姓,乔安只是编造了个理由就把乔瑞糊弄过去了。
李煦对他很是欣赏,想拉拢他,就试探着问:“乔大人可愿意去南越发展?”
乔安愣住了,表情有些古怪,他说:“我与母亲曾在南越生活了十年,回去自然是可以的,但这也不由得下官自己做主。”他一个小小县丞,要去哪里都是上头说了算。
李煦更是惊喜不已,他这一路走来,难得遇到一个雷阳是南越人,这乔安还是第二个。
“那你告诉本王一些南越的事情吗?”他不是信不过雷阳,只是雷阳是雷家人,看事情的态度肯定和乔安不同。
乔安看了看屋里的漏壶,为难地说:“天色已晚,您看……”
才晚上八点而已,李煦一点也不觉得晚,“本王与乔弟相见如故,不如秉烛夜谈?”
乔安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急忙反驳道:“殿下叫我名字即可,下官今年二十又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