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笋干呢?这个能出什么事?不挺好的一个东西么。”
寇骁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说:“和咸鱼亲密接触了几个月的笋干,还能叫笋干么?”
李煦控制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倒是,那个味想想就得把隔夜饭吐出来,你们送去的茶叶不会也装一起吧?”
“这倒没有,茶叶毕竟是更高贵一些的贡品,待遇更好些,用箱子装着去的。”
“这一路长途,怕是得发霉。”
“是啊,唯一幸存的一箱也被嫌弃地扔了。”
李煦咬着筷子想了会儿,问一旁的刘树:“每年上贡可是在陛下寿辰的时候?”
刘树点头,“是啊,陛下寿辰在十月,去年咱们在路上也错过了,您没有得陛下召见是回不去的,只能送些礼物聊表心意了。”
李煦想想也是,反正南越的穷众所周知,这海里的山里的东西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有,皇帝自然不稀罕,还不如自己找块木头雕一雕,说不定还能更出彩。
把这事抛之脑后,李煦给大家说了个“海的女儿”的故事,权当饭后点心。
往南走了几百里,李煦他们才看到一个小小的港口,有几艘船只停在岸边,岸边不远处架着一排排竹竿,竹竿上挂着一串串咸鱼。
李煦让士兵留在原地,自己带着人上前问话,刘树捂着鼻子跟在李煦身后,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想吃咸鱼了。
李煦逮着一个正在分类挑拣收获的老人家问:“老伯,今日得了什么好物没?”
那老人家抬头看了眼李煦,立即惊得跪在地上,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一串李煦听不懂的话。
李煦太久没遇到百姓了,忘了这南越地方语言一村一个样,双方根本无法交流。
好在寇骁是本地人,能充当翻译,解释给李煦听:“他说今日出海收获不少,得了一网鱼还有一篓虾。”
李煦自顾地在几个木桶间转来转去,这里的鱼类他也认不出来,有大有小,有活的也有死的,再看一旁的竹篓里果然有一篓海虾,个头甚大,比他们平时在海边捕捞的更大只,还有几只大龙虾挥舞着钳子想越狱。
他花钱买下了这篓虾,喜滋滋地看着寇骁,“终于能换换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