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骁满头黑线,脑门上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嘴角也抽搐着说不出话来,这叫什么事,他追求的人要给他牵红线,还有比他更惨的吗?
“您认真的?”
李煦往后退了一步,“算了,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这种事总要当事人心甘情愿。”
寇骁上前逼近一步,压低声音问:“王爷是知晓末将的心意吧?”
“一一点点吧。”
“那末将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您那一点点可以扩大到很多点。”
“不至于吧,本王自问没什么特别的,寇将军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外头一整片森林等着你呢。”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王爷就不必费心劝阻了,再说,您不答应是您的事,我喜欢谁是我的事。”
这话还真反驳不了,李煦还能阻止别人喜欢他不成,上辈子追他的人很多,男女都有,但也没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恼。
“行吧,你自便。”他想,只要自己一直不回应,寇骁还能一辈子不找物件?再长情也不至于这样吧。
寇骁毕竟年纪小,等二三十岁,就知道生活不仅仅需要爱情,更多的是需要床伴,解决生理问题才是重点。
李煦无法说服寇骁改变心意,对方也无法让李煦响应他的感情,两人除了僵持着也别无他法。
好在寇骁不是感情用事的人,除了偶尔占占便宜,在大事上还是公事公办的。
“王爷是否忘了还欠寇家军一套军服?”
李煦乐意他回到正事上,谈感情太别扭了,“没忘,已经让制衣厂开始做了。”他准备给寇家军送一套迷彩服,这种军装特别适合丛林作战,寇骁一定会喜欢的。
“制衣厂?闽州何时开了制衣厂?”城里倒是有布商,从各地收购低价的白葛布进行印染,也有从外地购进布匹倒卖的走商,那家据说东家很有背景的成衣店也从不接批量的单子。
“问了几家染坊都做不出本王要的布匹,只好自己开了一家制衣厂,从染色到剪裁制衣都自己做,做得好可以把店开到全国去。”
“您还知道染布制衣?”
李煦白了他一眼,“吃穿住行,人每日都有接触的东西,为何不知?”他当年做样板房时,里头的一张纸一块布都是亲力亲为的,甚至为了一块窗帘跑了好几家印染厂,很多有接触过的事情不敢说精通,但多少了解一些的。
“还有您不会的事情吗?”寇骁表情有些古怪,李煦只比他大一岁,这一年的差距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还是说当储君的人自小什么都要学?
那皇帝废了这么个全能的太子,还有时间去培养下一个吗?这每日得下多少功夫才能做到李煦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