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日你自个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有相熟的人路过他们身边,有些激动地说:“我刚才去了议事厅,你们知道吗?三日后王爷就开始理政了,小朝会每旬一次,大朝会每月一次,凡是够得上品级的都要出席,咱们三人也正好在列,还有那议事厅,摆满了桌椅,我还偷偷坐了下那椅子,居然是软的。”
“胡闹,那可是议事的正经地方,你怎么敢私自闯进去!”
“别怕别怕,刘总管交代了,除了后院不能进,这前院任何地方都能进,不少大人都聚在里头说话呢。”
今天天公作美,艳阳高照,驱散了冬日的寒冷,他们都愿意站在外头晒太阳,但年纪大的官员也经不住晒,没一会儿就找地方坐着去了。
大家见什么都新奇,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要不是刘树忙的脚不沾地,肯定被人围着问各种问题。
就算这样,他还得分心交代下人守好王爷的院子,别让任何人闯进去,一想到那二位撇下众多宾客独自上楼,也不知在干什么,刘树整颗心都七上八下的,就怕被人发现。
他不舍得说李煦,就暗暗骂寇骁,“真是粗俗无礼的莽夫,也不瞧瞧今日是什么日子,真是瞎胡闹。”
被骂瞎胡闹的人正按着主人家在床上亲,是他强硬要求李煦回来补个觉的,一大早起床,搬家、祭祖、点灶,等忙完都辰时了,接下来还有一堆午宴和晚宴,寇骁赶紧抓他回来睡个回笼觉。
这会儿,李煦睡醒了,正确说来是被寇将军吻醒,还小声埋怨说是李煦睡相太美,故意勾引他似的。
两人到底没敢闹太久,亲了亲便起床了,新家的床不是传统的拔步床,而是简约风的现代床,铺着棕垫,垫着棉花被,软绵绵的让人想陷在里面不出来。
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挤进来,落在床上,绣着金色纹样的被套被照的格外亮眼,寇骁还是第一次睡到棉花被,比羊毛被更硬实一些,但味道清新,不像羊毛被怎么晒都有一股羊膻味。
“今年种出来的棉花都在王府里了,种子留了不少,明年就能扩大种植了,这种东西好种,产量高,成本极低,过上几年,大家就都盖棉花被穿棉袄了。”
李煦换上一套华丽的锦袍,寇骁在他身后将他微乱的头发梳理好,退后一步看看,笑道:“好一个翩翩俊朗的青年郎君啊。”
“走吧,该露面去了。”
李煦不仅让人准备了自助餐,还给宾客准备了玩乐的项目,下棋的,蹴鞠的,还有戏曲可听,他自己不喜欢咿咿呀呀的戏曲,但这个时代的人都挺喜欢的,他便随大流请了一支戏班来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