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放下笔,他的字还是不好看,写不出原主一半的风骨,因此李煦派人请纪韩宇来,让他临摹一遍,盖上自己的章才塞进信封里。
纪韩宇抄完后自然也就知道了李煦的打算,他不解地问:“棉花和羊毛也就算了,王爷为何要将水稻的事情报上去呢?这是否会让别人对南越起好奇心?”
李煦面容沉静,开口说:“本王来南越两年了,就算这里再偏僻,有些消息还是会传出去的,只是早晚而已,如今咱们主动献出几样成果,能让皇帝和大臣更舒心些,就算他们将来听到了风声,也不会一棍子打死,以为本王捂着好东西不上报。而且,本王是要争那个位置的,怎么能默默无闻过一辈子?不做出点政绩,朝中那些老狐狸怎么肯支持本王?”
“那其他的呢?水泥暂且不提,您不准备告诉皇上您能提纯精盐一事吗?”
李煦选择这三样东西报上去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一来棉织品和羊毛制品很快就要烂大街了,他捂不住,别人总会查到是南越出产的,水稻则是没必要捂,这天下的百姓过的有多难他也见过,能让他们多吃一口饭,李煦又怎么舍得他们挨饿呢?
“盐的事情不一样,这东西一旦被朝廷知道了,势必要派人来南越接管盐田,那就不是咱们的了,本王还需要这块产出,暂时先瞒着吧。”
纪韩宇知道顺王做事一向老练,从来没有过大失误,自己年纪比他大些,但看问题太片面了,好在顺王总会指导他,也不吝啬回答他的提问,让他学到了许多。
他这辈子足够幸运了,幼年遇到了恩师,教授他学识,让他有了立业的资本,成年后遇到顺王,不仅给了他机遇,还悉心教导,让他有了步步青云的阶梯,论辈分,他也应该唤顺王一句“恩师”才对。
李煦和他聊完正事,又与他说了些雷鸣他们的事情,雷鸣他们离开后,起初每隔十天就会有信回来,如今越走越远,回信的时间也更久些了。
他会告诉纪韩宇,是因为他知道姜秋明有私下给纪韩宇写信,他好奇,便直接问了,“你与姜军师关系不错?”
提起这个人,纪韩宇就满头黑线,沉着脸说:“下官暂时不想与他有关系,您不知道,他要在家里建一座玻璃房,本来此事与下官无关,可他居然让下官来当监工,说是回来要是不满意下官还得赔偿他的损失,您觉得他是不是无赖?”
纪韩宇理他才怪,姜府和他是邻居不错,可两家既不是亲戚也不是友人,凭什么让他去监工?而且不知道自己有多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