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是李煦送给他的,他和寇骁一人一把,说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怎么可能不锋利?
他假装失望地说:“哦,我还以为你要雕个东西送给我呢,说实话,你之前送的纸船太不好保存了,如果能雕个木头的,几十年后还能当陪葬品呢。”
寇骁嘴唇动了动,不知道是想反驳他哪句话,最后出口的就三个字:“我尽力。”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别说雕刻了,他一刀子下去,木头不断成两截就算不错了,也不知有生之年能不能雕出一条船来。
李煦瞅着他心虚的表情,笑道:“逗你玩的,就你这艺术细胞,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他握住寇骁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又打趣了一句:“你这手糙的很,肯定玩不了太细致的活。”
李煦见过手艺精湛的雕工,一双手保养的白皙细嫩,能拿起最细的细针在米粒上刻字,那可不是糙汉子能做到的。
寇骁知道自己不擅长做工艺品,不过他可用做别的啊,假的船他刻不出来,可以造一艘最大的船送给李煦,等将来有机会,带着家人出海遨游,那是何等快哉!
第268章 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李煦将刚得到的消息告知寇骁,语气调侃地说道:“你说,他们如果知道自己做的证据成了伪证,会是什么表情?”
寇骁抬起李煦的手仔仔细细反复观察,这双手有多好看他是知道的,还没有在一起时他就对这双手很惦记了,能握住它们时寇骁更是没少摸没少看,实在看不出哪里有异常。
所以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李煦就写不出以前的字迹了,“可是内里有伤?”他问。
李煦平日没有干重活的机会,也很少打架斗殴,唯一的一次一对一还打的很吃力,寇骁把这些归咎于他手上有伤。
李煦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模糊地回答:“也许吧,反正平日里没觉得哪里不对,就是一提笔就不知道怎么掌控力道,也可能是心里受创,潜意识忘记了许多事。”
寇骁想起他那一手特别的鹅毛笔字,实在不想是第一次用的样子,不过他没想太多,也许他以前在宫里也用过说不定。
想到他以前在宫里的事,寇骁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心酸,当年李煦被韩家迫害至此,母亲妻子联合欺瞒了他,又导致他身受重伤被贬出京城,那半年艰辛的南下之路,过的有多苦?有留下心理创伤也不奇怪。
李煦瞧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不好解释自己与原主不同,把手抽回来揣进袖子里,“好了,我都饿了,吃饭去吧。”
寇骁执意握住他的手,动作轻柔,不像他平日那么粗鲁,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品,把李煦气得想咬他。
快到餐厅时,寇骁突然说了一句:“以前的事情你忘了也好,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他们制造伪证的证据,大部分人不会信的。”
“你觉得皇帝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