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里的军爷们哪里经历过打仗,偶尔能配合着缉拿要犯就是锻炼了,不少人对此嗤之以鼻,但想起贾平当年就是出任务时伤了手,心知他的感悟与别人不同,也不好刺激他。
反正就几天时间,大家想着,咬咬牙也就过了,再苦再累还能边疆的战士累吗?
接下来几天,陆陆续续有人加入他们,都是在赛场上被淘汰下来的队员,人数一多,训练也就不觉得那么枯燥了。
“王爷,咱们的人到了。”第五天,一大早贾平就过来将这个消息告诉李煦。
“都准备妥当了?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西山这边撑不住了再来支持,否则本王解释不了为何寇家军会出现在西山外。”
贾平点点头,他其实更希望三皇子能逼宫,如此一来,他们就能将三皇子党一网打尽,以后再也不用防备着他了,他这么多年跟在李煦身边,比任何人都更希望李煦能早日登上皇位。
“对了,你成亲的日子定了吗?”
贾平表情僵了僵,然后别过脸回答:“定了,五月初六。”
“这么快?那不是没多少时间了?”
贾平苦笑道:“毕竟双方年纪都大了,耽误不起。”他双亲已经恨不得立马能抱上孙子了。
“我记得你还有个兄长,还在西北是吗?”李煦突然如此问道。
贾平抬头看他,点点头,“是,末将的兄长在大皇子手下,颇得重用。”
“那你家人可知道你是向着本王的?”
“末将……没有明着说过,但他们应该是知道的,祖父母与双亲知道我并非因为受伤而留在南越。”
李煦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那你可有想过,万一哪天本王与大皇子兵戎相见,你们兄弟二人该如何?”他相信贾平不会背叛他,以贾家人的气节,他兄长应该也不会是个三心二意的人,那到时候怎么办?
贾平从怀中掏了一封信出来,递给李煦,然后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请王爷恕罪,这是兄长日前寄来的家书,原本我想……”
李煦摆摆手,并不接信,“既然你不想给本王看,一定有你的苦衷,本王并非怀疑你的忠诚,只是怕你难做。”
“王爷还是先看信吧,本来也是想找个机会与您说的。”
李煦开玩笑问:“有没有什么秘密?我可不是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
贾平摇头。李煦接过信,略过开头问候的几段话,看到后面眉头微微皱起,神色凝重起来。
“这里头有你们的暗语吗?本王看不出异常。”越是这样,李煦越知道有问题,否则贾平不可能把信给他看。
贾平叹了口气,“信中没有明说,但兄长在信中提到了一句,说他离家多年想回京探亲,这句话很平常,一般人看不出什么,但我们曾经有过约定,如果哪天他要传递不可明说的消息就用这句。”
“那这个消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