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总管太监犹豫了一下,问道:“李总管可有老祖宗的手令?”
李英慢慢望向了他:“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是你们的主子,但却是皇室的奴才,杂家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懿旨。”
那总管太监一下愣住了。
“怎么?你敢抗旨!”
“这、这”那总管太监想起了董山的交代,一咬牙,终于还是硬着顶了回去:“老祖宗说了,不见手令,不能离开,也不许见人”
李英一下被顶在那里。
见李英被顶住,那总管太监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深深一揖:“请李总管体恤我们这些人的难处”
“啪”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毫无防备,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不可思议地望着李英。
李英高喝道:“反了!杂家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懿旨,再不领杂家去,明天你就见不到太阳了。开门!”
俗话说,好说不如恶打,那总管太监被李英这一耳刮子终于扇省了,捂着脸爬了起来:“这就给李总管开门”说着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了锁,接着将那扇门推开了。
李英缓和了脸色,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说道:“这是一百两银票,拿去喝茶吧。”
那总管太监也不敢多说什么,接了银票,领着李英向戴权的住处走去
“什么?戴权被领走了?”董山倏地转过身来,一脸的惊惶,“你们怎么当的差?”
那总管太监慌了神,一边叩头,一边说道:“奴才该死,李总管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懿旨”
董山一脚将他踹了开去,斥道:“蠢货!杂家是问你为什么将他关了这么久?!”
“这、这”
一丝苦笑掠上嘴角,董山:“走吧。”
那太监一怔。
董山:“随杂家去养心殿请罪!”说罢,气呼呼地出去了。
从荣庆堂出来,贾珝便径直来到了梦云轩,走进院子,便看见贾兰拿着一根小小的棍子走进了屋子,愣了一下,走了过去。
贾珝刚走到门前,里面忽然传来了李纨严厉的声音:“你又淘气了。好好的拿根棍子作什么?前儿差点把牙栽了,你又忘记了?还不扔了出去!”
门帘这时掀起了,一根小小的棍子伸了出来,突然停在那里,贾兰看见是贾珝站在门口,立刻将棍子一丢:“三叔!三叔回来了!”喊着便跑了过来。
贾珝将他抱了起来,左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道:“怎么又惹你娘生气了?”
李纨见状,刚才的一丝不快便抛到脑后,笑着摆手道:“大孩子了,丢不丢人,快下来,你三叔还要休息呢。”
“没事。”
贾珝抱着他坐下,笑道:“你还没告诉三叔,刚才为何惹你娘生气呢!”
贾兰挠了挠后脑勺,大声答道:“我在演习武艺,将来和三叔一样当大将军。”
“好!有出息。”
贾珝拍了拍贾兰的脸蛋,笑道:“和三叔一样,将来骑马挎刀。”
李纨低下了眼默在那里。
贾珝笑了:“兰儿非常乖巧聪明,不会耽误了学业。再说了,习武不仅能强身健体,还可以培养忍耐力、增强意志力。这对于他以后参见科举考试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时,黛玉从里间走了出来,“一场童试便要连考五场,更何况是乡试,身子稍微弱一点就有可能撑不下来。”
李纨当然明白,婉言答道:“兰儿一直都有和他琮叔一起习武,我也希望他好。”或许是想到了因为身子弱而早逝的贾珠,那份埋藏在心底的委屈带着泪水不禁蓦地涌了上来,连忙抽出手帕,扭过头去。
虽然背着身子,贾珝还是知道她在揩泪,拍了拍贾兰。
贾兰连忙从贾珝膝上滑下,走到李纨身边跪下,磕了一个头道:“母亲,孩儿一定考取进士,将来官做的比祖父的官还大。”
贾珝调侃地说道:“怎么不给你娘捧个状元回来?”
黛玉瞪了他一眼。
贾珝还在调侃:“最好再娶个公主媳妇回来伺候你娘。”
贾兰眼睛亮了起来,连忙说道:“娘,我一定给您娶个公主媳妇回来!”
贾兰的童言无忌引来了满屋的笑声,李纨也被他说得破涕为笑了:“说的什么胡话,也不怕被人笑话。”说到这,望向黛玉:“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说着,又对贾珝点了点头,拉着贾兰走了出去。
“嫂子慢走!”
见黛玉出门送李纨,贾珝起身走进了里间,歪身在软榻上坐下,从袖中拿出个小盒子,对紫鹃摆了摆手,便靠在靠枕上休息。
“累了?”
帘子一掀,黛玉走了进来,一瞧他的样子,不禁笑道:“你好歹是个武将,出去一趟跟半条命没了似的。”
贾珝睁开眼,坐起来,拍拍大腿,“她怎么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