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朱厚炯的心情格外好,虽然今天的事情没有给皇帝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但至少给神京百姓造成了京师不安全的印象,这就是个良好的开端,而且他还听说了朱厚泽派出的人已经潜入了南直隶,并且已经说服了漕帮和盐商,江南大营主力都在苏杭,一旦闹起来,就巡防营那些老爷兵朱厚炯越想越美,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朱载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查了这么久,依然没有什么线索!”
朱厚炯忽然感到一阵头痛,从腊月二十五至今已经快三个月了,杀害朱载墨的凶手至今无从追寻,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有人从兵库司偷盗了自生火铳,锦衣卫、东厂和刑部的调查毫无头绪,朱厚炯心中也清楚,估计是查不出什么来了。
想到这,朱厚炯长叹一声,摇头不语。
见状,朱载垢给朱厚炯倒了一杯酒,“有人曾听侯振说,他在候孝康的书房见过一杆火铳。”
“候孝康?”
朱厚炯一愕。
朱载垢点点头,“这是柳恒在和别人吃酒时所说,不过他并没有亲眼看见,也是听侯振酒后所说。”
朱厚炯的脸色十分阴沉,他端起酒杯‘嗞!’的一口喝了,一口气喝了三杯酒,这才说道:“想办法查一查!”
朱载垢连忙低声道:“儿子打算从侯勇身上下手。”
朱厚炯点点头,略想了想,又道:“此事不急,慢慢来,我怀疑此事背后还有人。”
夜色中,一匹马从远处飞驰而来,那匹马在忠顺王府门口停住了,黑衣人从马上跳下,飞奔上了台阶,敲开了侧门,将一块玉牌递了进去,“有急事禀报王爷。”
门房不敢怠慢,立刻奔进去禀报,片刻侧门开了,一名管家打开侧门让黑衣人进去,“王爷在书房。”
很快,黑衣人便匆匆赶到书房,他进门给朱厚炯躬身行了一礼,“卑职参见王爷!”
朱厚炯眉头微皱,“你怎么来了?我这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到处都是东厂和锦衣卫的眼线。”
“回王爷,事情紧急,不得不亲自来。”
“怎么回事?”
“王爷,郑博领着人潜入了东城,听说要灭了内阁首辅温方言满门,卑职也是刚得到消息,估计子夜就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