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瓦剌牧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却仍被明军毫不留情的砍掉脑袋,凄惨的哭喊声、绝望的惨叫声响起一片,尸横累累,血流成河,原本安静祥和的大草原成了人间屠宰场。
王子腾对于瓦剌王庭的突袭打响了,自从接收太子朱武城给他调派的两万精骑,王子腾就开始了周密的部署,包括打探和林周边的消息,同时积极备战,等待朝廷的命令,他又派出了大量的斥候,一边注意着草原上的动静,一边探查扎卜罕河周边瓦剌部落的兵力,他发现因为和林的大战,朱厚泽抽调了绝大多数的兵力,再加上明军武器铠甲之利,他坚信一战可以覆灭瓦剌王庭。
四月底,王子腾终于收到了天佑帝的圣旨,同时接到了镇国公已经率领御林军北上的消息,王子腾兴奋异常,立刻率领五万精骑出关,直奔瓦剌王庭而来。
王子腾唯一的担心就是朱厚泽在王庭附近留有大量的骑兵,这样一来就可能导致他的后路被切断,但随着离王庭越来越近,掌握的信息越来越多,王子腾彻底放心了,因为鞑靼接手了大明的军备,一时间竟能在战场上压制瓦剌军队,瓦剌主力被牵制在了和林,那么扎卜罕河就是他王子腾的天下。
天佑四十一年五月初七,王子腾率领大军抵达了瓦剌王庭的外围,如此大的动静,瓦剌人终于得到了消息,仓促间组建了一支大军抵抗来犯的明军,一场摧枯拉朽般的战役正式在茫茫的大草原上打响了,五万明军骑兵挥舞战刀,势如摧枯拉朽,将瓦剌人杀得人头滚滚落地,血流成河,铺天盖地地追杀着四散而逃的瓦剌人。
“大帅,找到了黄帽部的祖坟地。”
一名明军斥候带来了最振奋人心的消息。
“好!”
王子腾放下千里眼,下令道:“传我军令,将黄帽部的祖坟全部刨了,挫骨扬灰!”
保龄侯史鼐犹豫了一下,劝道:“刨了就可以,挫骨扬灰就算了!”
王子腾对着皇宫方向抱拳一礼,“为臣者,自当为君分忧!”
说完,又下令道:“传令,杀光瓦剌男丁,今晚放假!”
消息传出,明军士气大振,个个奋不顾身地追杀着所有能看到的瓦剌男丁,这时,大同总兵襄阳伯王斌劝道:“这里是瓦剌腹地,咱们不能久留,杀掉女人和孩子咱们就撤吧!”
“将士们一路风雨兼程,实在是辛苦了。”
接着他指着那些兴奋狂奔的明军士卒又道:“接下来咱们随时可能与瓦剌骑兵遭遇,若不趁机让大家放松一下,提升下士气,接下来怎么让他们拼命!想想咱们见到的那些汉女,这些瓦剌人不值得可怜!”
史鼐和王斌对视了一眼,苦笑摇了摇头。
一天后,明军离开了被焚毁的瓦剌王庭,大军折向山西大同府,与牛继宗的大军会合。
尽管王子腾想到回程会受到阻拦,但情况的严重性却出乎他的意料,刚离开扎卜罕河流域就遭到了三次攻击,严重拖累了大军的行军速度,夜间更是不断遭到骚扰,而是有预谋、有组织的夜袭,虽然这些小股瓦剌人都被歼灭了,但王子腾三人还是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天佑四十一年五月十五日,夜,王子腾背着手在大帐中来回踱步,刚刚哨营传来了消息,有两队巡哨没有回营,就算是遭遇到瓦剌人也应该有残兵逃回来,可现在,一个残兵都没看见,问题大了。
这时,史鼐开口了,“大帅,情况不妙啊!”
“是啊!咱们可能落入了瓦剌人的包围圈内了。”
王斌担忧道。
就在这时,大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一名哨探直接冲了进来,禀报道:“大帅,东北方向发现一支军队正在向咱们快速靠近,估摸最少两三万!”
话音刚落,两名亲兵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哨探进来,只见那哨探后背还差着两支箭,颤声道:“大,大帅前方,有,有瓦剌伏兵”
王子腾败了!
就在朝廷庆祝大军覆灭瓦剌王庭的第三天,朝廷就收到了王子腾战败的消息,三万明军魂断草原,襄城伯王斌领兵断后,下落不明,保龄侯史鼐重伤,王子腾率领残军败退到和林。
消息传来,将仍旧沉浸在大捷喜悦中的神京城震得颤了三颤,天佑帝气得差点吐血,听说当时上书房内一片狼藉,力挺王子腾突袭瓦剌王庭的太子更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众内阁大臣拦着,王家这次就要倒大霉了。
礼部尚书孔谦、兵部左侍郎修国公府世袭一等子候孝康、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梅盛等朝廷官员纷纷上书谴责王子腾误国,天佑帝在万般无奈之下,罢免了王子腾九省都检点的官职。
眼下的局势,彻底打乱了天佑帝的布局,特别是王子腾率领残部退到了和林,要知道,就在五天前,皇帝下旨在菜市口斩了赵胜的亲族,呵呵,赵胜的亲族可不正是巴彦汗等鞑靼王族的亲人,必须要缓和双方之间的关系了。
最让天佑帝生气的是,王子腾战败直接将他们父子俩给拖下了水,特别是给他的声望带来了影响,首次主动对外进行的战争竟然以这种结局收场,他要是不能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挽回,必然会在史书上留下污点,这是任何一位帝王都难以接受的结果。
在上书房紧急商议之后,天佑帝下旨命在大同府休整的御林军出关,山海关、蓟州镇各调一万精骑前往宣府总兵张孝光麾下听令,全力保障御林军粮道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