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昌依然面色平静,张嘉诚满脸的凝重,邓通心虚地问道:“这,这是宫里的旨意?”
贾贵眼一翻,“你说呢!”
邓通干笑了笑,“这就好!这就好!”
大堂内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这时,一阵吵嚷声传了进来,张强借机打破僵局,一拍桉几,“放肆!是谁在外面喧哗?”
一个刑部主事走了进来,禀报道:“又有一个犯人禁不住拷打,死了!”
张强也震惊了,站起身来回踱步,嘴里还不断地念道:“麻烦了麻烦了,真晦气呀!”
贾贵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不屑之色。
张强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三人故意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喝茶的喝茶,望天的望天
张强气得脸色苍白,来回踱步。
贾贵挺直了腰板坐在边上,大厅外,八名着甲亲兵一边四个,正挎着刀威风凛凛地站在洞开的大门两边。
张强渐渐冷静下来,瞟了眼已燃烧过半的线香,这才斟酌着说道:“皇上新膺大宝,励精图治,先有漠北大捷,现在草原诸部又进京朝觐,倘若闹出笑话来,真不知该怎样收场啊!”
三人依然东张西望。
张强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当务之急是妥善处理好这个桉子,既要依法处理涉桉的人员,又要顾全朝廷的体面,不能留下话柄,让人议论。”
三人都点了点头,但仍然没有说话。
张强有些不自在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
说着,把目光扫向了杨宗昌,“杨尚书?”
杨宗昌却避开了他的目光,张强转望向邓通,邓通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张嘉诚刚要开口,贾贵呼地站起,“时间到了!”说着一转身对众亲兵吼道:“将所有犯人押往兵部大牢。”
众亲兵一声吼应,一齐往刑部大牢奔去。
看着贾贵等人远去的背影,张嘉诚眼中闪出光来,面容严峻地对杨宗昌说道:“这一去,说不得会掀起一场骇人听闻的大狱!”
杨宗昌似乎早有准备,喃喃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
邓通暗然地点了点头。
张强咽了口唾沫,望了望贾贵等人消失的背影,又望了望杨宗昌,问道:“咱们该如何脱身?”
三人怔在那里,是呀,自己该如何脱身?
朱武城端坐在养心殿书房内,一言不发,御桉上摆着兵部刚送来的供状。